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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的山体以松软的砂砾岩为主,普遍风化得厉害,山顶、山脊这样的高处尤其。下暴雨时,风化过后的砂砾岩往往经不住冲刷,非常容易在山坡上形成泥石流,一旦被裹挟进去,比掉到山洪中还惨。即使没有泥石流,人总是要休整的。这雨也不知要下多久,如果没有遮挡,万一睡着了被水流冲走,照样是一个死。
要找避难所,兀尔矢提到的那个山坡就是唯一的选择。那座山头是花岗岩质地,不会形成大的泥石流。山坡上还有许多巨石,人可以躲在巨石后面休整,不会轻易被水流卷走。可从石缝到那里,需要穿过山谷,再翻越一个百余丈高的山头。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单走路也要费些时间。如果抬着几个重伤员,肯定来不及在风雨降临之前转移过去。
可屯伦没有别
的选择:“虽然富敏也在其中,但也不能因为几个伤员,就连累大家都死在这里,咱们留两个人在石缝里面照顾他们,其它的事就只能祈求狼神保佑了!没准转移的人在路上就被山洪冲走,他们反而幸存下来了呢!”
屯伦这么说,主要是为了安慰兀尔矢。他知道这位属下作战虽然勇猛,却有点妇人之仁。让他放弃袍泽,必须给他寻找理由,否则他良心过不去,搞不好又会惹出什么乱子。比如前面出现险情的时候,兀尔矢就违背了赤温的意思,坚持在雪窝子里救人。当时屯伦只是旁观,非但心中不急,反而幸灾乐祸地看赤温的热闹。现在他变成了这支军队的掌舵人,想法就全变了,生怕兀尔矢想不通,又搞出什么软性对抗命令的事来,因此赶紧给他打预防针。
兀尔矢毕竟耿直,听屯伦这么一说,觉得四王子既然把富敏与伤员一起留下了,确实是没有私心,便很快把心思转到了别的难题上:“那两个南蛮怎么办?”
屯伦早想过了:“我尽量劝说他们跟随我们一起行动,他们真要不配合,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为此逼得他们向我三哥下手吧?你要挑两个得力的人留下来,照顾伤员是一方面,对那两个南蛮也不能疏忽。那个朗格尔我看就挺精明的,他可以算一个……”
两人急匆匆下到山脚时,室狄正在石缝外面等着:“
四王子,我安排人正在收拾东西,就是那两个南蛮……”
屯伦摆手打断了他:“是不是他们不肯走?”
室狄脸上的神色比较奇特,既有点生气,也有点佩服:“不单不肯走,这两人似乎早就料到有山洪要来,他们找我们要水,其实是为了羊皮袋!”
屯伦一愣:“羊皮袋又与山洪有什么关系?”
室狄苦笑:“羊皮袋腾空后,吹起来再扎紧,不就是最好的凫水工具?我受到启发,也让每人带了两个空羊皮袋,万一落水也可以应急。那些羊皮、绳索之类的,下雨时也有用途。”
屯伦恍然大悟,禁不住在心底感叹了一句:难怪额吉一直说南方人聪明,就这么两个斥候,居然都有这般的见识!更难得的是,这两人竟然还知道天文,提前那么久就预见到了天气变化。
不过屯伦没时间分心。此刻的天空,已经被黑云覆盖了大部分,连带山谷里面的光线都黯淡了许多。屯伦一边吩咐,一边大踏步进了石缝:“室狄,我去看看,你帮着兀尔矢一起,继续指挥大家收拾行装。这暴雨马上就要落下来,山洪下来之前,不会有太多时间了。”
屯伦进去后,兀尔矢又想起一个细节,提醒室狄说道:“咱们还需抓紧时间!山上还有不少积雪,被雨水浇化后,山洪的来势会比以往更为猛烈!”
此刻的石缝最深处,谢迁安、司午衡也在忙碌。为了抬他俩
下山,狼族做了两架简易担架,一直就放在他们身边。这担架并不是很结实,抬人可以,却经受不起山洪的冲击,必须进行加固。因为害怕被山洪冲开,在加固担架的时候,他俩索性把两副担架绑在了一起。这道工序完成之后,再把吹好的羊皮袋绑在上面,就变成了一个皮筏子。
在河西地区,当地人常用羊皮筏子摆渡。这种筏子与谢迁安、司午衡手中的差不多,也是一副竹木架子,下面绑上几个充气的羊皮袋。甚至有的村民为了方便,直接随身带着一个空羊皮袋,到河边再吹起来,就是最简便的泅渡工具。谢迁安、司午衡常年在河西地区活动,一看山洪要来,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这个。
相反,狼族在数百年前就丢失了对河西地区的控制权。虽然多次从这里入侵,对这里的风俗民情却没有那么熟稔。如果不是被谢迁安、司午衡提醒,室狄可想不起来,羊皮袋还有这个用途。
石缝里面已经颇为黑暗,司午衡再次拿赤温的鼻子当筹码,逼着室狄点了堆篝火。火光的掩映下,司午衡正在捆绑担架,谢迁安正在吹羊皮袋。见到屯伦进来,谢迁安把手中的羊皮袋放下,一手摸起地上的弯刀,很熟练地放到了赤温的脖子上。司午衡则没有搭理,继续忙乎她手上的事。
“四王子,有什么指教啊?”
“你们这是要带着我三哥到山洪中走一遭
了?”
“山洪再猛,总还有一线生机,跟着你们却是死路一条。四王子,你不要打别的主意,我以狼神的名义起誓,只要脱身,肯定把三王子放了!”
谢迁安满脸戒备。他们的计划并非如此,不过既然屯伦误解,谢迁安正好顺势遮掩。
看到屯伦能够施展出那么正宗的截脉之术,谢迁安知道,此人肯定有不错的武术底子。此外,他也听王庭卫士说了,以勇武闻名的三王子,跟向来文弱的四王子动手,却不过一个照面就被制住。更可怖的是,此人明明有高深的武艺,却在人前掩饰得那么好,连那些王庭卫士都不知道。现在忽然施展出来,就把赤温彻底掀翻,同时还杀了赤温的两个贴身护卫。由此看来,此人不单极度隐忍,而且很善于抓机会。
谢迁安自忖,自己的武术没有屯伦高明,也判断不准他的企图,所以根本不让他靠近。谢迁安的腿伤未愈不能站立,司午衡好一些,但鞭伤也没好彻底利索。如果被屯伦近身,恐怕也要落个与赤温相同的下场。对于那些无法琢磨的人,谢迁安抱定一条原则:惹不起躲得起!既然吃不透屯伦的本领和意图,那就尽量不让他靠近。
石缝内外,其他王庭卫士都在忙着收拾行装。在山洪的现实威胁下,他们并没有心思关心这边,屯伦说话也没了顾忌,用南方话说道:“呵呵,别在我面前用狼神的
名义起誓,南人根本不信狼神,这可糊弄不了我。不过你们想走就走吧,我本来也打算找机会放了你们。现在这种局面最好,免得我还要设法帮你们遮掩。至于我这位三哥,你们看着办吧!”
屯伦这番话可把谢迁安给说糊涂了,司午衡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奇怪地看着这个狼族的四王子。
屯伦继续解释:“你们应该知道,我额吉是南方人。自小开始,她就给我讲了许多南方的事,因此我对南人并不排斥。另外,给我传授武艺的恩师,我虽然不知道他与谢家镖局有什么具体的关系,但他确实给我交代过,如果遇到谢家镖局的人,一定要关照几分。现在看来,要不他自己就出身于谢家,要不他的武艺也是源自谢家。”
屯伦这么说,等于承认自己学的就是谢家的截脉之法,不过他言语中又留了点余地。除了逃生,谢迁安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忍不住追问道:“那他多大年纪,相貌如何?”
屯伦摇头:“他老人家叮嘱过,不得泄露他的存在,所以前面我只能装糊涂。至于相貌年龄,没有他老人家的吩咐,我也不敢随便说。若是这次能够安然逃生,回去之后,我会把此事禀报与他。如果他老人家愿意见你,将来自然有机会。”
对于屯伦的说法,谢迁安还是半信半疑。关于师承来历的说法他基本信了,其它的却有疑虑,因为太不
合逻辑。就算屯伦得到了他那位神秘师父的吩咐,要额外关照谢家的人,也不可能冒着得罪吉木塔的风险,这么痛快就放自己和司午衡离开,更何况还带着赤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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