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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淮殊斜眼瞥了時硯希一下,說:「管不住。」
「管不住也要管!哪有舅舅不聽外甥話的道理呢,是吧?」徐育民覥著臉,「你看我那朋友……」
「不是說了麼,要錢。」
徐育民臉垮下來:「錢錢錢,你們就知道錢!我好歹也關照了你們這麼久,我——」
胸口一緊,他被小孩冷冽的目光盯得發毛。
頓了一息後,他委屈怒吼:「我今天過生日,你們送我一個生日禮物怎麼啦!」
徐領導越想越淒涼,猛地把小孩往時硯希懷裡一塞,扭著老蠻腰甩手走了。
等著他辦完事出來,時硯希他們的頒獎也正好結束,小孩一手拿證,一手拿獎盃,由舅舅抱著。
兩方人馬在樓道里狹路相逢。
徐育民同志臉頰一鼓,狗油壺嘴越撅越高,最後重重哼了一聲,將頭扭開了。
然而腳步沒動,渾身上下寫滿黑體大號的「快來哄我」。
小豆丁只好用獎盃戳他,奶聲奶氣地問:「什麼朋友?什麼病症?你先說說,我再考慮要不要接單。」
徐育民彆扭地哼唧兩聲,掉轉腳跟說:「他辦公室就在樓上,你們跟我來吧。」
上了兩層樓,徐育民敲了其中一扇門,伸脖子拱了進去。
舅甥倆仰頭看了眼門上的牌子:「副市長辦公室」。
時硯希抱著小孩就是一個回馬槍:「什麼情況?」
「我們的整頓通知還沒下來。」小孩不知不覺也擰起了眉。
時硯希頓了片刻,恍然大悟:「釣魚執法?先讓我們來個表演,然後以危害公共治害罪非法盈利罪把我們抓起來?」
墨淮殊嘆口氣,小手拍拍他頭頂:「不是沒有可能。」
「臥槽!」時硯希果斷抱著小孩開溜。
誰知剛跑兩步,徐育民追上來了:「老弟你去哪?快跟我進去。」
時硯希面不改色地撒謊:「先上個廁所。」
「啊?」徐育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哦哦哦,跟道士焚香拜佛一個道理。人家是副市長,日理萬機,這個病說不定就是操心咱們老百姓的方方面面導致的。你們好好治,將來就是咱們東海市的大功臣,八千萬市民都會感激你們的,說不定還給你們立塊碑……」
越說越離譜,時硯希禿嚕著嘴說:「我還沒死。」
「口碑也是碑!」徐育民激動起來,推著他說,「走走走,廁所廁所!我給你把風!」
時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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