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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啊。”
可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嘴上这么说而已。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母爱也是爱。”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如今谈话的深度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有些恐惧,担心触碰到真正的陈仰林,于是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先走了,有事你给秦阿姨打电话。”
我最后看他一眼,然后扭头离开。
这次他没再阻止我。
门被关上,脚步声也远到听不见了。
陈仰林这才回过神,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那里也有一个烫疤。
他露出一点笑容。
七夕快乐
收起放在疤上的视线,他扭头再次抓起床头柜里的烟,正想再抽一支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咳咳嗓子,接通,“秦姐。”
“没什么,就是睡迟了。手机也没电了,就没起床。”
“郁悦吗?走了已经。”
“好,嗯。”
电话挂断之后,他将手机盖在桌上,继续点烟,可没抽几口他便又开始咳嗽,甚至被烟呛得厉害,他只能将烟灭了。
喝水也无法压制喉中的痒意,他咳得难受,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眼里都是温热的泪水。
他想,现在的他看起来应该会很可怜。
可惜郁悦不在。
我下午去上班的时候,陈仰林已经在他的工位上了。
今天的他穿得倒是低调,是比较日常的出勤套装,但也比我们这些社畜隆重些,上午看起来还很精致整洁的头发如今也没那么顺滑了。
我走近,坐到自己的工位上,装作不经意地扭头看他一眼。
发现他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见他闭着眼,我便放肆着多看了两眼,他的侧脸完美,露出的脖颈线条优美,如同雕塑一般精巧。
正当我要转头的时候,雕塑睁眼了。
他半启眼皮,毫不费力地捕捉到我的眼神,和我对视上后,他眼尾挑了挑,语气带笑,“下午好。”
我镇定地“嗯”
了一声,不打算多和他说些什么。
他见我一副冰冷的模样,也很识相地闭了嘴。
我们整个下午都没说过话。
之后的好几天都是这样,我们俩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便没再说过话。
他自然也没做出让我担心的逾矩举动。
就在我以为那天的孔雀发情事件可以翻篇,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需要和我保持距离的时候,他又开始在那条界线上横跳。
七夕节那天,整个城市都弥漫着甜蜜的气氛。
从停车场走到公司这么一小段距离,我便被写字楼下的店家塞了两朵玫瑰花。拿着玫瑰花上楼,碰到的同事也是满面春风。
前台的妹妹说,今天有人给我送了一大束花,“姐姐可真幸福!”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知道又是莫弛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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