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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见不得欺负过年年的人过得有半点舒坦的。何况那两个女人不知好歹,被带走时还在咒骂年年,对于百般苛待她们、又害死了她们母亲的凶手宝亲王,她们却还为他哭着喊冤。
到了这个份上,还做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美梦,期盼宝亲王得势,她们也能捞个嫔妃当。真是愚蠢贪婪到了一定境界。
留她们一命已是开恩。
年荼没他这么强的报复心,忍不住轻笑,撂下手中毛笔,伸手去捏他的尾巴尖。
那毛绒绒的白尾巴顺势一勾,缠住她的手腕,一整只小猫咪轻盈跳到了她怀里,用脑袋在她胸口撒娇地蹭,“年年,你不知道她们骂我骂得有多难听。”
再给两姐妹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咒骂皇帝。但对于受她们压迫欺凌十几年的年荼,即便明知她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她们也依然敢指名道姓的破口大骂,骂她寡廉鲜耻,骂她狐媚惑主。
谈空凛把她们的原话省略,添油加醋改成骂自己,向年荼告状,“她们骂我是昏君,骂我残暴不仁、残害手足……”
“?”
,年荼不敢相信。
在她印象中,那两姐妹性情是很张狂,但也没狂到敢骂皇帝的地步吧?这可是死罪。
她迷茫地转头看向灰狼,向他求证。
宗守渊沉默几秒,点了点头,“嗯。她们还骂我卖妻求荣,骂我是软骨头,是昏君走狗。”
年荼信了,脸色顿时变得很不好看。
骂她可以,骂她的伴侣做什么??
恼怒的年荼板起一张小脸,对于谈空凛的处置不再提出任何意见。
这么可恶的人,就该好好劳动改造!!
两名雄性对视了一眼,对彼此这次的表现都还算满意。
气氛一时很是和谐。
没什么政务需要处理,于是一人为年荼磨墨,一猫充当年荼的绘画工具,贡献出可爱的肉垫在宣纸上印出一个个猫爪印。如此消磨了大半天的时间。
直到夜里,为了侍寝的事情,宫中又起了争斗,那点和谐的气氛消散无踪。
年荼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然我给你们做个绿头牌吧。”
随机翻牌子,谁也不用争抢。
“……”
“……”
雄性们都不吭声了,收起獠牙,举止乖顺。
惹急了年年,做绿头牌是小事,掐算到了时间就把他们撵出去不许留宿才是最可怕的。
见他们乖乖的了,年荼眼底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谁也没撵,容许他们都留下来。
低头刚解开一颗衣扣,门扉忽然轻轻叩响,外面传来顺喜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您歇了吗?”
年荼动作一顿,又把扣子扣了回去。
三人互相对视,齐齐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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