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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可上级不满意，他们也只能继续。
工作的挫折持续不断，江念晚与oo5的聊天也频繁起来。每当他烦闷时，钟长诀的声音总能让他平静下来。
他很久没和钟长诀见面了。前线危急，钟长诀四处征战，连基地也不回，更别说来油松岭。
在相遇与相遇之间的漫长时光里，在孤独、困顿、得不到回应的绝望中，他只能与oo5畅谈古今，闲叙家常。
他把它当成网线对面的钟长诀，他跟它聊天，就如同和真正的钟长诀线上交流。他知道自己可笑又可悲，但他没有办法，单方的守望实在太痛苦。
在这绵延的空白中，这声音是他唯一的慰藉。
某天晚上，聊着夏厅的外交政策，盒子上的波纹忽然停滞了。
突然降临的寂静，让江念晚惊讶又恐慌。“怎么了？”
过了几秒，波纹重起：“为什么现在不读诗了？”
“诗？”
江念晚想了想，进一步确认，“戈齐的诗？”
“之前你常读的。”
江念晚笑了笑。几年前，为了训练oo5对非逻辑类文本的感知，他翻来倒去读戈齐的诗集。文字的韵味、感情，有时需要配合声调，才能理解。
训练已经完成了，还读它干什么？
“你不是很喜欢戈齐的诗吗？”
oo5继续说，“听你读诗的声音就知道。”
江念晚不答。确实，选择戈齐，除了他是文学巨匠、著作等身，题材遍布各个领域、各种风格，很适合做训练材料，也是自己真心欣赏。
“我们聊聊戈齐吧，”
它说，“我很喜欢《战士的荣耀》。”
这是江念晚为它念的第一诗，也是重复次数最多的诗。它第一次感受到“悲凉”
这种情绪，就是来源于这诗的结尾。
它以为江念晚会像聊战事、聊时政那样，欣然应允。然而，它并没有等到回答。
江念晚只是愣了愣，然后蹙起眉，表情满是惊诧、恐慌，甚至有一丝嫌恶。
“你今天怎么了？”
他说，“你又不喜欢文学。”
波纹平静了许久，oo5刚要开口，江念晚伸出手，关掉了它。
那晚的对谈到此终止。江念晚心乱如麻，草草洗漱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钟长诀不喜欢读诗，这是他从仅有的几次交流中得知的。他明明把这条信息输入了程序，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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