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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莺低头看看自己肩膀,她穿的那件紫绮上襦肩上多了一处铜板大小的血痕,血的颜色比平常的要深一些,看着快干了。
裴莺转过来看霍霆山,水眸里透出点明晃晃的不满。
这人一回来就毁她一条裙子。
霍霆山却笑得毫无愧色:“那蓝巾贼首的老巢已被我拿下,长平郡那处宝物多得是,到时再赔夫人裙子。”
裴莺先说不用。
一条裙子罢了,她难不成真和他计较?
而后裴莺又道:“将军您且去忙吧,我和息女先回营帐。”
包括陈渊在内,周围的幽州兵眼里都有或多或少的震惊。
裴夫人这是在赶大将军?
且还是当着他们的面儿?
再看被赶的那人,面上竟不见有怒色:“再过两个时辰才会启程进城,夫人可去小憩片刻。”
陈渊身后的幽州小兵丁牛,偷偷和同小队的李吉祥对了个眼神。
前者得意,后者眼露佩服。
丁牛:我就说这位裴夫人多半是先帝的沧海遗珠,你竟还质疑我?如今瞧瞧,大将军对她多不一般,被当面赶人都不怒,这不是证明是什么?
李吉祥:厉害厉害,还是兄弟你观察入微,以后再有小道消息,还请与我分享。
裴莺完全不知晓“谣郎”
竟在身边,和霍霆山道别以后,她带着孟灵儿去了营帐。
两个时辰后启程,那就是四个小时了。
够她补上一觉了。
霍霆山领着人回来后,营地里剩下的“蓝巾贼”
很快被清干净。
“此番来袭的并非真正的蓝巾贼,而是司州之人。陈渊,你领人将那些尸首查仔细了,务必找到司州的标识。”
霍霆山吩咐道。
陈渊最初以为是真蓝巾,但看到霍霆山后,他反应过来了。
哪里会是真蓝巾,蓝巾贼的老巢都破了,逃命尚且来不及,又如何会锲而不舍的咬着他们的后方不放。
陈渊领人去了,大概半个时辰后他回来汇报:“大将军,属下命人检查了所有尸首,但并无发现。这些人内里的服饰,乃至用的兵器,都没有司州军的痕迹。”
霍霆山从昨日早晨开始行军,晚间领军攻打长平郡,得知后方遇袭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他已是一整日不眠不休了。
男人还没有卸甲,此时他站在主帐的巨型羊皮地图前,沉眸凝望着面前的地图,眼里并无一丝倦色,只有欲要大干一场的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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