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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淮拧眉:“许是做了噩梦。”
“做噩梦能吓成这样——罢了,先去拿回魂丹给将军稳一稳心神。”
今天日子特殊,神医又没诊出毒或者外伤,陆守淮也就没多想,打开内室墙上的密匣,将药放到王寿手里。
王寿给程槐立喂了一颗,顺手将药瓶放在托盘里:“观察半个时辰,若还是这般气若游丝,就再喂一颗。”
“好。”
陆守淮点头,却又觉得古怪,“我方才走的时候将军还是好端端的,一转头怎么就这样了?”
外头守着的奴仆们纷纷摇头:“将军好像是做噩梦了,听得几声叫喊我们就冲了进来,但外头有机关,我们绕了半天才打开主屋的门,一打开就是这般。”
陆守淮狐疑地看向房梁,上头空荡荡的。
又看向房间各处,也没留什么痕迹。
但当目光落在唤人铜钟的绳索上时,他沉了脸:“马上封锁各处院门,抓刺客。”
“是。”
金色的瓶子在人群推搡的衣角间,悄无声息地就消失了。
男人,要靠得住的才行
陈宝香捂着肚子回到斗鸡的院子里,龇牙咧嘴地道:“陆清容,你方才给我吃了什么,别是巴豆吧。”
陆清容气得双手叉腰:“少空口白舌地污蔑人,你分明就是怕输,才躲了一轮出去。”
“谁怕输,我今儿买的这只可是东市的鸡王,花了大价钱呢。”
她挤进人群,正要继续斗,院门口就涌进来一群人。
“公子,府里进刺客了,今日所有贵客怕是都得搜身了才能走。”
裴如珩听得皱眉:“怎么回事?”
“是陆大人的吩咐,具体情况待会儿才能详禀。”
一群丫鬟上来,将各位女眷的胳膊都抱住。
岑悬月有些生气:“我们一直在此处没有离开,府上失窃缘何要搜我们的身。”
“就是,把我们当什么了。”
陈宝香帮腔。
两人这一开口,其余女眷也纷纷不满起来。
裴如珩皱眉:“这都是我请来的贵客。”
“可丢失的东西实在贵重,若找不出来,咱们就都得挨罚了。”
丫鬟们泫然欲泣,“恳请各位贵客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陆清容灵机一动,劈手指向陈宝香:“方才这里这么多人,就她去了茅房,你们搜她就行了,若她都没有,那我们就更不可能有了。”
众人的目光一时都落在陈宝香身上。
陈宝香神色有些古怪,左看右看,目光最后看向了裴如珩。
他应该说点什么,毕竟是在他舅舅家里,这么多人都不搜单只搜她像什么话。
可是,裴如珩迎着她的目光却是沉默了一瞬,而后道:“我相信你,但事已至此,与其遮遮掩掩,不如自证清白。”
张知序一听这话,好悬没一脚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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