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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推辞不去也会露馅。
张知序给她出主意:先答应下来,去了张家再见机行事。
行吧。
陈宝香硬着头皮对王寿道:“师叔说得对,那毕竟是我师父,我去说情,他应该会允的,哈,哈哈。”
“好。”
王寿大悦,起身又去看旁边已经抄好的伤药卷,越看越高兴,“有师兄相助,再寻着这些奇药,我定能保住将军的腿。”
裴如珩倒是没说什么,只飞快用完饭,然后就给她拿了一件披风。
“送我的?”
陈宝香挑眉。
裴如珩抿唇:“你身上还有伤,外头风又大,得穿厚些。”
雪白无杂质的兔毛,又软又暖,翻开衣襟,上头还绣了一个珩字。
裴如珩别开脸先离开了房间,耳根有些泛红。
陈宝香留在原地一脸不解:大仙,这不他穿过的么,拿旧披风送我,也太小气了吧。
张知序:???
-你是木头做的吗!
他气笑了:人家这是对你示好,很亲近的示好,什么小气!
示好啊?陈宝香笑着穿上,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为什么示好不能用新的披风,最好是狐毛的。
张知序已经不想说话了。
他觉得陈宝香努力这么久没追上裴如珩,也不全是出身低的问题。
差点完蛋
先前说过,张家是几百年的望族,他们家的宅子自然不是独门独户,而是自宣武门起始连绵三街十六巷,目之所及的所有宅邸都姓张。
这些宅邸看似是独立的三进三出,实则其中又有互通,远些的院落倚着忘灵山势逐渐拔高,形成了层层下压之状,很是宏伟壮观。
-大仙。
陈宝香走在其间,哆哆嗦嗦地问:在这样的地界里撒谎,我真的不会被拖下去打死么?
张知序从过宣武门起就觉得不太舒服,只勉强开口:前面有小路,待会我告诉你怎么走,你先抄近路去找孙药神。
-明白,我过去找他,你再用法术迷惑他让他当场收我为徒是吧?
-不是……
-那见着人家了该怎么做?
大仙不说话了,陈宝香突然觉得身上一阵泛凉,像被人推进冰潭,又捞起来甩了甩,接着又放在热锅里煎。
眼前晕眩袭来,她停下步子连连喘息。
“怎么了?”
裴如珩想扶她又收回手,皱眉道,“王神医,她是不是伤口疼?”
王寿过来掐了掐她的脉象,大惊:“这孩子怎么突然弱成这样,快,找个小辇来让她坐。”
陈宝香一边晕眩一边想,真有他的哈,人都快晕过去了,也还是要抬着进张家。
更可怕的是,她现在没力气去抄小路见药神,大仙的计划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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