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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宫嫔妃最看重的,倒不是有花灯看,而是上元之夜的家宴。就连刚受封的采女、更衣,都能在宴上稳占一席。因此,新裁的云锦、潞绸、香云纱的衫子,或是特调的苏合香、水沉香、都梁香的脂粉,都争着赛着拿出来了,一时间花光醉人,馥郁熏天,连华灯的色彩都被盖下去了。
除了中秋、冬至,这是宣瑶唯一能见到父皇的日子。延禧帝十四岁即位,晚年耽于享乐,不复当年体态,略喝一口,脸上的赘疣就都染成了粉色,透出一层光光的油脂来。一根金带杀进腰里,将他勒成了只酒葫芦。他的手上嵌着个玉扳指,早已连皮带肉地长在了一起,再也取不下来了。宣瑶和宣清依序进过酒后,宣瑶又回到角落里的席位上。她前脚下阶,白玉墀上便奏起了《采莲曲》的调子。一队高髻舞女踏着拍子,柔若无骨地一躬身,就如九天仙女下凡一般。为首一人举着竹杆子,额上贴着花胜,舒喉发声,清亮不输管弦,念了一段苏学士的勾队词。若非御前规矩甚严,怕是能博个满堂彩。延禧帝美人在前,早已将宣瑶二人从眼角抹净了。
宴上的酒都是图鲁木进贡的醉颜红,绛色的葡萄酿中不知掺入了什么名贵香料,入口生津,齿颊留香。延禧帝曾用十个最好的苏州绣娘,要和铁木汗交换一道醉颜红的秘方,铁木汗说什么也不干。延禧帝大失□□颜面,差些儿便要挥师出关。彼时国库空虚,关中亢旱,一连三年颗粒无收,十两银子才能换一斛米。还是杨丞相脑子灵光,给图鲁木钦使透了点话风,铁木汗亲自送了一支会跳十六天魔舞的舞姬来,延禧帝虽嫌不足,气是到底平顺了。
宣瑶一口下肚,就像醉得狠了,不敢失仪,只能一手拄颐,脑袋乱点。杨淑婉端坐九重阶上,眼光可没离了她片刻。使人给她冰了碗茶汤,还连带着数落了她几句,却一点也不收效。
杜才人见她迷迷瞪瞪,唯恐她将心中委屈喧嚷出来,好说歹说,着她暂避出去。阿穗走不得,何太监又不知上哪儿看灯去了。杜才人犹自不放心,吩咐她不可乱走。以前常有宫女晚上吃醉了酒,第二天给人在井里发现的事故。宣瑶飘着步子,一路跌撞出去,看得守门的侍卫都打颤,唯恐她撞上了白刃。她才出得上阳宫门,便端正了步履,整一整头上花钿,脚步不停地向御花园行去。
红菱心里怀着鬼胎,跳舞的动作不是抢了拍子,就是落了一节。所幸延禧帝盯的只是她的脸,和她后翻时如虹一般纤细的腰肢,竟自忽略了她舞姿的滞涩。谢幕时,她照例飞了个媚眼,眼尾余光却似蜘蛛吐出的银丝,不即不离地绕在诚王脸上。
她连舞衣都来不及更换,躲开同伴的眼光,一个人径自回了仙音坊。烛火一亮,她吓得打了个寒噤,原来绣床上早已坐了一人,一声不响的,如木雕泥塑般。待看清是个年少女子,她虽满腔不快,却越要做出高傲的样子。只做不瞧见,嘴里哼着调儿,靠着镜台摘耳环。脚下软鞋乱晃,正踢在那人面前。
“喂,你怎么回事啊?还不帮我捡起来?”
她以为是新来的宫女,不懂事坐了她的床。诚王已答应要娶她做侧王妃,她早就不把自己看作仙音坊的人,连带着对宫人都使唤得勤了。宣瑶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樽摔碎的花瓶,既有惋惜,又有怜悯。
红菱不知她是何人,心里有些发毛,手按胸口,提高了声音:“你再不走,我可叫人来了!”
她本来身上披着红绉纱的舞裙,虽是插满了彩羽,却一毫也不挡风,她只想钻进被中去暖暖身子。宣瑶却忽道:“你为我六哥所骗,我若看见了不说,便似是我自己骗了你一般。”
红菱一怔,俏脸蓦地煞白,气鼓鼓道:“你六哥是谁?你说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宣瑶眉毛一挑,看出她心中犯虚,似笑非笑道:“他若在意你,便不会将你的事到处说了。”
果然此言一出,红菱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她颤声问:“他……都说了些什么?”
宣瑶却不即答,反微笑道:“我也是看姊姊年纪跟我差不多大,不忍教他骗上了手。姊姊不知道罢,他是常时出宫的。”
红菱不死心,战兢兢问:“他出宫干什么?”
宣瑶一哂,移开目光,烛影摇红中,她的耳根似有些泛红了。给红菱逼不过了,才吞吞吐吐道:“那种地方,咱们未出阁的闺女,怎能说出口呢。”
说罢,还连呸几口。红菱不疑有他,想起他情事上的熟稔,心里不由得凉了半截。但仍抓住一线希望,强笑道:“你知道什么?他对我总是不同的。”
还想娶我去当王妃呢,这话不知怎的,好像说出来都有点自取其辱。
宣瑶为难道:“如此,是我多嘴了。只是,我实不忍见姊姊落得那个下场……”
红菱真正有些发慌了,手脚冰凉道:“什么下场?”
她未进宫前,也有从了良的姐妹,说是被大妇打得浑身无有好肉。她以为王公府第,至多不过如此了。谁知宣瑶说出的话,远教她惊心:“以前二哥看上了个行院人家的女子,非要接进宫来,扮作小太监,恣意欢乐。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皇上天颜震怒,治了他一个秽乱宫禁的罪名,赶出封国去了。那女子……”
红菱浑身抖如筛糠:“怎么?死了么……”
宣瑶适时地顿住,摇了摇头,淡淡道:“宫里让一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是很多的,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
红菱瘫软在地,寒气透体,她却连冷热都感受不到了。宣瑶将她拉了起来,安慰道:“姊姊不必过虑,若真如六哥所言,他总该有法子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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