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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制止住他,不然又要说一遍重复的内容。
“看来是道长把我送到了这里,怪不得他说一早就回去了。我也有八十多公斤,怎么悄无声息把我弄过来的?不得不感慨,真是好功夫,那时搬我到树林太容易了。”
我琢磨着,弯腰拿起铜笛,向昨天来时的路走去。阿明看我腿脚还算利索,也没坚持要扶我,拾起放在地上的大铁笔,紧跟在我身后。
到了乌鸦岭游客中心,汇合到刚处理完事情的子淮,各自叙述了一下情况。子淮惊奇我有奇遇,还得一“宝贝”
,很是羡慕。然后郁闷地表示,自己对应付这些部门的差事着实力不从心,处理半天,让人说了一顿,还写了一堆东西。
我不禁莞尔,他是学术型的人,对于社会层面,很多道道都搞不利索。
我们回到酒店休整一番,出去逛了逛十堰的街道,第二天便启程各自回了学校。阿明并没有急着回杭州,跟我去武汉待了几天,又跑去济南和子淮待了些日子。反正他对学习无所谓,况且到我们所在的地方,也有我们照料,什么都不用管,乐得自在。只是他那根大毛笔,走到哪都要被安检问询,免不了解释一番。回杭州的时候,还真的写了几笔,才顺利通过。
玄牝很有两下子,回来贴了几天他给的膏药,刚一个星期,受伤的地方已经没有一点疼的感觉,几近痊愈,擦伤的地方也基本脱痂。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还是得依照大夫的绝对“实力”
而言。
白驹过隙,象牙塔的生涯很快就结束了,我因为种种原因,很是释怀地跟女朋友分了手,回到了bJ。阿明留在了杭州工作,一个纸业集团。子淮的考古专业主攻方向是古文字,只能深造,他说不想浪费时间,论文答辩一结束,刚步入五月,就上崂山当起了道士……
刚一毕业,我并没像广大学子那样到处找工作,而是通过朋友推荐去了一家互联网旅游公司,做了市场部的副总。从大三开始,我就边上课边自己弄了个小旅行社,投入了十万元做点小买卖,没想到做的还不错,毕业以后翻了五倍的钱转了出去,还不算经营所得。我有几个朋友通过我的旅行社出去玩过,订过酒店、机票、景区票等等,而且都十分满意,所以其中的一位便在之后把我推荐给了他哥们儿,那家公司的老板。
工作说不上枯燥,但也是蛮无趣的,一开始的一个月很有意思,第二个月了解透套路和运作模式,就顿感无聊了。
一个互联网公司的商业模式,说白了大同小异,里子不换,换个面儿。底层逻辑相通,壁垒建设类似,唯一不同的是不同行业的行业特性。投资人、创始人、团队、数据、模式,在创建初期,重要程度以此类推,几乎没有例外。当给人讲的时候都会倒过来以此类推,大家心知肚明,但还都不点透,很是有趣。会议有无数,每天好几场,而且到最后都有圆桌会议,几个“大佬”
坐在那里瞎白话,谁突然说了句真话,就成了干货。这些事情人们皆司空见惯了,互联网行业就开始崩溃,独角兽站了起来,巨头林立,分割城池,有很多不明所以的创业公司,像跳蚤一样吸了一点血,就不知跳去了哪里。资本进入寒冬,市场陷入萧条。在那个时候,14年中旬,互联网大热前夕,谁会去考虑和预见几年后的情况呢。
这家公司对我来说还蛮值得怀念,一是因为,在这儿我明白了我适合做什么,影响了之后的事业展。二是因为,来到这里,把型换了,而且一直保持了下去。之前是周杰伦,现在是陈冠希,单说型而言……哈哈哈。最后是因为,在这里认识了一位志同道合的哥们儿。
他叫胡振华,bJ房山人,产品部副总,性格憨直,平易近人。鹅蛋脸,眉毛浓密,双目有神,面色红润,留着一个小寸头,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身高与我相仿。他有一些感觉和玄牝有些相似,仿佛是玄牝二十多年前的样子。那位道长,虽然只相处了三四个小时,却十分亲切,记忆深刻。
起初就是同事之间的正常交流,后来因为需要配合调研和确定产品策略,在分配市场部和产品部的组合时,我们被分配在一起。合作的相处中现,他人很不错,我俩的关系越来越熟络。某天吃完午饭,听着几个女同事聊起了灵异事件,我们各抒己见,这才现俩人都对这方面都很感兴趣,而且都还懂。有一次公司组织团建,我们住在一个房间,他睡前要打坐,打完坐,便聊了起来,聊着忘了时间,一夜未睡。
有区别的是,我完全是爱好、喜欢,会找各种机会了解和学习。而他十七八的时候拜了师,师父一直在教他打坐修身、民间术法等等。他比我大五六岁,算来也修行了十一二年,在我眼里已是属于老江湖的行列。
通过大家的努力,公司很快融到了一笔资,我们几个功臣都分配到了原始股权,我被提为了市场部第一把交椅,之前的前辈被开掉了。还没来得及意思一下感谢老板,那脑残玩意儿开始飘了,膨胀了,买了两辆车,还非要搬家,在东北边的一个新写字楼租下了一层。算了,意思的事也就作罢。
其实无所谓,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好事,换了新地方意味着办公条件更好了。至于浪不浪费钱,那不管我们的事。只是公司展不起来,股权就没什么用了,留着以后权当福利使吧。
装修前,我和华哥被派遣去看风水,清理污秽。这太逗了,互联网公司让自己的高管去看风水,还是俩人儿一起。虽然吐槽,但蛮有意思,这差事,估计今生再难遇到。
华哥准备了点儿东西,提着个桶。在新的写字楼汇合后,直接去到属于“我们”
的楼层,出了电梯,华哥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
“这新楼能有什么东西?”
我随意的问了一嘴。
“有可能有路过的朋友。”
胡振华答道。
两句话功夫到了“我们”
的大门。
进我们公司租的办公场所的门,是整块玻璃的,用门底边的地锁锁着。我俯下身打开门,随即跟华哥走进去,他拿出桶里的罗盘,我们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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