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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徽德猛地站了起来,伸出手指着顾长宁气得说不出话。
“本公主是公主,敢让本公主走,谁给你的胆子?!”
顾长宁双眸无辜,“是公主不喜欢臣女,又不是臣女不喜欢公主,难道不该是公主去别处吗?”
徽德指着顾长宁的手指僵在了远处,似是被顾长宁带进了陷阱里,瞪着双眼睛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况公主的阿璟哥是臣女二哥,公主若总是欺负臣女,二哥定然不悦。”
提及顾璟灏,徽德才终于安宁了下来,收回了指着顾长宁的手还乖觉地坐下了,“本公主可没欺负你你少给阿璟哥告状。”
顾长宁三言两语终于换得了片刻安宁,一阵寒风吹过,顾长宁淋过雨又在四面透风的凉亭中等了许久不免浑身发冷。
虽是夏日,骤雨的清晨却还是有些冷的。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攥紧双手试图寻找些许温暖。
徽德瞧了眼亭外的大雨,未曾犹豫便将一件披风丢给了顾长宁。
“赶紧披上吧,省的你病了阿璟哥以为是我的错。”
顾长宁怔了片刻,未曾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关照,她这才发现徽德披了两件披风,外面的已经被雨淋得湿透了,唯有里面那件还算能用,她方才是解下了里层那件拿给她的。
“公主”
“少说道谢的话,我是不想阿璟哥误会我。”
一旁的苏芷瞧着徽德的举动觉着有些愧疚,明明前几日还以为这位公主是非不分任性妄为,结果今日她便主动照顾到了顾长宁。
“公主,您怕是也会受寒,想来雨不会下许久的。”
说罢,顾长宁正想将披风还给徽德。
“不必,我自幼跟随父皇秋猎,平日里还总打马球,身子康健。倒是你瞧着弱不禁风,来日两国朝拜父皇,若给他人瞧见你这样的,还是宰相之女,没得以为我大徵女子尽在家里受委屈,污了父皇英明。”
顾长宁自是晓得徽德公主这样做的原由既有她方才提及了自家二哥,还有一则是公主原本便为善良诚挚之人。
只可惜,她一番热情终是要被扑灭的。顾长宁这样想。
与此同时,燕王霍瑾旭正跪在紫宸殿外,他衣摆上皆是雨水,也没了往日翩翩君子的模样,执着地跪在殿内不愿起身。
燕王是知道今日建和帝不上朝,一早便从王府入宫觐见,他怕建和帝会去皇贵妃处用早膳,于是不等建和帝起身便跪在了这里。
“燕王,老奴求您了,快起来吧,当心伤着身子,这都半个时辰了。”
“公公不必相劝,我等父皇起身有要事要奏。”
偶遇兄长
紫宸殿内除了建和帝身边的韩公公无一人在侧,他也是能看出来燕王今日没了往日的分寸,不像是为着军政要务倒像是为了儿女情长之事。
如若谁稍有不慎传了出去再弄个满城风雨,只怕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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