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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秀秀不由提高了声音，本能的为太奶奶辩解。
“但那两个女孩又何辜呢？”
燕余严肃道：“被拐卖被虐待，最后被活活烧死，她们不应该得到一个公道吗？”
“可、可即便她们留在村子里，也不能好好生活啊……”
秀秀同情那些女孩，但更心疼自己命途多舛的太奶奶，还是忍不住为太奶奶分辩了一句。
“但这应该由她们自己选择，而不是在恐惧中被夺去生命。”
燕余道。
【这次是真厉鬼复仇啊？！太奶奶威武！让那些坏人都去死，爽！】
【那两个女孩子也太可怜了，竟然是被烧死的，想想就好痛啊！唉，但太奶奶也不想的吧，我真没办法怪她。】
【我觉得秀秀说的没错，那些女孩活着也会很痛苦，早死早解脱，太奶奶也算帮她们报仇了呢！】
弹幕有很多为张秀芳说话的人，燕余并不意外，平静道：“我现在只说张秀芳的经历，大家会站在她的立场同情她，认为她杀死两个女孩情有可原不算什么，这很正常。但不要忘了，那两个女孩同样有各自的一段故事。”
秀秀无法反驳，有些颓然的低下了头，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吸了吸鼻子问：“那我太奶奶会怎么样？会魂飞魄散吗？”
燕余见她难过的模样，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倒不如你太奶奶通透，她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清醒后本也无法原谅自己杀害了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接受惩罚，是她自己的选择。”
秀秀愣了一下，捂着脸哭的更厉害了。
其实张秀芳杀了那么多人，又修炼了几十年实力也不差，只t是被怨气束缚在了红岩村。若不是山神答应送她的尸骨回到家乡，让她再见儿子一面了却执念，她也没那么容易就愿意偿还因果，束手就擒。
昨天她主动找江鹤楼展示了和山神定下的契约，江鹤楼并没有为难她。现在她正和尸骨一起呆在警局，忐忑的等待着家人来接她回家。
燕余微微笑道：“明天就带她的尸骨回去吧，与丈夫合葬，也是她的心愿。”
“嗯……谢谢大师。”
秀秀用力抹了把脸，给燕余砸了两个流星雨后，挂断了连线。
视频挂断时，那坐在床上重病缠身的老人形容枯槁，仍在默默流着泪。未经改写的命运线里，他会在一天后含恨离世，而张秀芳会成为红绸的经验包，直到被吞噬也未能回到家乡。
而现在，老人仍会在一天后离世。只是灵魂离开那具枯朽的躯壳后，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母亲，和早已离世的父亲。他一步步向他们走去，渐渐跑了起来，随着步伐他的身体从老迈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
他会幸福的在父母的温柔注视下踏上轮回路，而张秀芳也能了无遗憾的离开这个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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