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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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追忆（第1页）

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雨，连队正在上教育，一声报告打断了会场，指导员问什么事，岗哨说连长让每个班依次去一个人，指导员也没多问就同意了。到我时我跟着岗哨小跑着到了连长面前，问连长什么事，连长直接开门见山说道：邵刚你听说过五毒吧？我回答知道，是蛇、蜈蚣、蝎子、壁虎、蟾蜍。连长继续问：那你最怕什么？我想了想回答道：蛇。连长说：那好，你打开最左边那个盒子。我那时年纪虽小，胆子倒是不小，眉头微微一皱虽然猜到了什么，但表面还是自然的打开了那个盒子，还真被我猜中，里面卷曲这一条半米多长的黑蛇正朝我吐着信子，我吓了一跳把手里的盒盖都拿丢了，见那蛇并没有攻击，慢慢也就平静了些。我问连长要干什么，连长说先抓起来。我一听连忙边伸手拒绝边往后退，别，连长，咱没有这样玩的。连长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玩吗？我看连长严肃着脸，不像是在开玩笑。又看了看那条蛇正向我吐着黑色的信子，我又问：连长没事抓它干啥呀？连长很不耐烦的回了句，哪他妈那么多废话，先抓起来再说不抓就滚蛋，婆婆妈妈的就三个数。听到这话我脑袋一热心里一横，去你妈的，能死还是咋的，当兵的还能怕被蛇咬一口？一，还没等连长说完二，我心一横右手一伸直接把那玩意抓了起来，那蛇怕是被我抓疼了，直接朝我脸上来了一口，我以为躲开了可它一个反身直接就给我小臂来了一口，那是我人生第一次被蛇咬，反应过来其实也没多疼，赶紧用另一只手抓住它的七寸给它抓直了。还没等我看向连长，连长已经在鼓掌了，这下我倒是蒙了，这是干啥呀？连长笑着说：把蛇放进盒子吧，放心吧这蛇看起来头是三角的，其实毒性不大而且毒牙已已经被拔掉了，被亲一口也没事。去收拾收拾带上必要的东西三点钟准备出去另一个地方。我还抓头正在纳闷是咋回事，连长就号施令了，咋还不滚等着老子送你啊？

三点钟很快到了，因为我刚进帐篷还没一刻钟连长已经在帐篷外面催我了，咋的还准备搬家啊？连长那山西口音一出来，听着怪搞笑的。等我匆忙收拾好背囊走出帐篷，现岗桌旁边已经停了一辆小车，当初还没在意，连长说：上车吧，你的表现决定了你可以去另外一个地方。见我还有疑惑，连长补充了一句，上面选拔人，刚刚那个就是考验，每个连一个名额，在我这里每个人一次机会。见我还想问什么，连长已经先开炮了，哪他妈这么多废话，像个娘们一样，别给老子丢人要是我知道你是第一个淘汰的，你就半路找棵树撞死吧，别回来见我我丢不起这人。车摇摇晃晃的开了不知道多久，因为一上车那个干部就把我的头给蒙上了手也被手铐锁在车护栏一侧。我断断续续的问他好多问题，他只回答了一句：保密守则复述一遍，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我也不知道那些领导是咋回事，都喜欢搞得神秘兮兮的。我脑袋昏沉沉的，但睡不了多久车厢的晃动让手铐又把我勒醒过来。等他们把我的头套拿了下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和另外几十个人被集中到了一个不大的屋子里，其中还有几个我见过或认识的，我从他们的眼中也看出了未知，另外我还看见我们的军衔都被摘掉了不知道要干什么。这时前面走出来一个人，灯光不是很亮或者没有照到他，所以看不清他的样子，我感觉他观察了我们一会，然后他出了一股磁性的中年声音，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那时军营里虽然也说普通话可是文化程度都不高所以说得都不标准，多少夹杂着一些地方口音。但是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他先说：大家晚上好，我的身份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你们也不用相互张望了，你们这里的一共有25个人，过了今晚就会有过一半甚至更多的人回到原来的单位去，所以失败的人你们就当是做了一个梦，祝你们玩得开心，然后他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被黑暗吞没了。

我还在懵这是要干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扔出些烟雾弹来，仅仅几秒钟时间，屋子里面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出了烟雾灯也被关掉了，这时人群开始有些混乱起来，我现烟雾中肯定还有催泪瓦斯之类的东西，因为那烟雾让人根本受不了，哪怕是一群士兵也不能在此刻克服作为一个人正常的生理反应，羊群效应很快在人群中凸显，我们开始相互推搡，彼此碰撞。但是慢慢的我们都不再出声音了，因为一出声音除了空气，更多的是那些烟雾涌进口鼻。这时头上一个播音器响起，这烟雾中含有让人昏迷的物质，但是屋子里面也有防毒面具，没有找到的人就当什么也没生过的睡一觉吧，我们会把你们送回原单位所以不用担心，当然我们也欢迎知难而退的人。我记得那一晚大概就淘汰了十几个人。你说姥爷被淘汰了吗？邵峰很机灵的回答道：肯定没有呀。姥爷笑了笑又说道：那你说我是怎么留下的呢？这下可难倒了邵峰，想了好一会也回答不上了。姥爷摸着摸他的头说道：刚开始那会人群很混乱，但慢慢的又安静了下来，我想他们和我一样都忙着去找防毒面具去了，我先往边上走去防止被踩踏到，然后又冷静下来想着刚刚屋子里面的场景，但确实没有看见什么防毒面具，我就闭着眼睛沿着屋子的边缘到处摸，中间被别人摸得过，自己也摸到过别人。但两三分钟过去我快没气了，没办法我把头抱住并尽量埋低在靠近地面的地方混着那些东西微微张嘴呼吸了一小口气，但就是那一口气差点没让我呛死，尿都被给我呛了出来，我感觉还有最多一秒我就要晕倒时，我突然脑子一下灵光了起来。对啊，用尿。我赶紧解开裤裆用帽子接了一整整半泡尿把它打湿了蒙住口鼻，才换来了一口气，现在回想那个紧张时刻哪里还有什么骚气啊，就是煤气也见得比那玩意闻着好。我记得大概过去十分钟左右，烟雾就慢慢变淡了，头上的灯也打开了。我又听见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了，现在有意识的人用最快的度站起来。我靠着一面墙站了起来，我记得那时我们相互看了看，我心里默数了一下大约有八九个人，其中有五六个头上带着防毒面具其余的大概和我用的是一样的方法。那个男人说了句：还行，比我想象中还稍好一些。现在去门外把你们的东西拿进来，未来一段时间这就是你们的狗窝了。你以为我们几个把东西拿进来就睡了吗？姥爷笑着问邵峰。邵峰说：那还要怎样？就在我们几人66续续出门取东西的时候，我还准备观察了一下所处的环境你猜怎么着，竟然是一个更大的屋子，我一下就明白了这次是真的玩大了，事实也证明那些晕倒的人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到过一个什么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