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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印陽停下看他一眼:「好,等下回有空。」說完搭電梯去開車,路上稍微堵了點,開著導航四十多分鐘才到地方。
寬闊的停車場,三層獨棟建築,氣派的門頭中間豎著章記兩個大字。
葉印陽在保安的指引下停車走進店裡,能看出來生意很旺,大廳幾乎坐滿了人,迎賓個個笑容滿面,熱情把他帶到包廂。
門一開,裡面齊齊轉頭:「豁,班長來了。」
「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一陣。」
「小事,等下多喝兩杯就成。」杜峻揚手叫服務員起菜,順便加了幾瓶酒。
桌上都是同學,有本來就在廣州的,也有從深圳或者莞佛趕過來的,幾年不見,敘舊的氣氛很熱鬧,也少不了要多喝幾輪。
中場時葉印陽手機震動,4oo開頭的推銷電話他蓋住沒接,桌上同學打:「女朋友啊?」
杜峻嗤地笑了下:「女什麼朋友,他分手了,單身。」
「之前不是還聽說要結婚,怎麼這就單身了?」那人看看葉印陽,開玩笑說:「怪不得看起來這麼憂鬱,原來情場失意。」
「憂鬱個屁,是分手又不是離婚。」杜峻打著酒嗝:「分手好,分了找個年輕的。」
桌上有人在笑:「那峻總不給介紹一個,你認識的妹妹那麼多。」
「介紹了,他沒看上。」杜峻斜眼看葉印陽,順便損他一句:「不過人家也瞧不上你。」
「看出來了。」kTV那晚章茹眼裡寫滿對他的鄙視,葉印陽不瞎,記得清清楚楚。
後半場酒菜繼續,葉印陽喝得有點燥,服務員很貼心地遞上熱毛巾,他展開了蒙在臉上,熱氣滲進毛孔,很舒服。
旁邊杜峻也靠在椅子上休息,側過眼看眼葉印陽,斯文人喝多了也安安靜靜的,再想想咋咋呼呼的章茹,確實不怎麼搭,兩人站一起大概像楊枝甘露淋腸粉,很違和。
轉天周末,廣州微微有雨。
章茹被貓舔醒,貓舌頭有倒刺,皮膚像被鋼絲刷過,辣痛辣痛的。
她打了個激靈,伸手把貓抓過來彈腦門:「發顛啊你?」死仔包,又發神經:「信不信我拔光你屁股上的毛!」
貓叫魚仔,整條背弓起來碎碎罵,感覺下一秒就要念咒,章茹咬著牙跟它打了一架,起來去給這個大食鬼加貓糧。沒辦法,她養了條皇帝仔,整天在家裡橫行霸道。
等刷牙洗臉化妝完,章茹找來太空艙:「出不出去?」她問魚仔,但魚仔只是豎起耳朵打她一巴掌,跑貓砂盆拉屎去了。
彼此都看不上對方,章茹也沒什麼耐心再管它,拿了車鑰匙就走。
回到祖屋,阿嫂蘇婷挺著個大肚子,溫溫柔柔地站在門口朝她笑:「早啊。」
章茹鬼眉詐眼地過去,眼睛盯著她前面:「胸圍又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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