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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綺玉一看就不是個乖乖聽話的孩子,該走還是走。
外面倒是和屋子裡面不一樣,外面的天有些陰沉沉的,好像隨時都會有一場大暴雨一樣,而且外面的道路上點的都是長明燈,倒是把路照亮堂了不少。
最最令程綺玉驚奇的,是離的老遠就能看見一顆樹,那顆樹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仿佛有什麼在牽引著她,程綺玉不自覺的便朝著那些樹走去,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走到樹前。
這是一顆梧桐樹,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金光依舊,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觸上的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在召喚這她,腦子裡有一個聲音,一直在盤旋,「回來吧,回來吧,回來吧。」
腦袋像是要炸開一般,程綺玉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床邊卻立了個人,哦不對,不是人,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一身黑漆漆的,臉上還帶著個惡鬼面具,程綺玉眼一眯,靠,她什麼鬼沒見過,還跟厲鬼打過架呢,還怕你不成,頓時從床上跳了起來,一記無影腳,踢上了那個東西的胸膛。
傳來一身悶哼,「你想謀殺親夫不成?」說著,扯掉了臉上的面具。
程綺玉驚呆了,居然是……容屾。
程綺玉立馬跑過去,摸了摸他的臉,「你啥時候死的?」
「呸,死的是你。」
程綺玉又仔細想想,發現好像確實死的那個是她。不過她身體自愈能力一向極其強大,不知道這次怎麼就失靈了。想了半天,只能歸結於這次是摔下懸崖,摔的有點狠了,復原不了,所以就到了冥府。
賴誰,賴自己命不好唄。忽然,程綺玉想起來那些將士,她死都拉著左利,剩下的就不足為懼了,他們肯定贏了。
容屾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了她一個問題,「按凡間的說法,今日是你的頭七,要不要回去看看?」
程綺玉雖然沒有說話,卻是默認了。
大將軍府和康寧伯府雖然被皇帝收了回去,但是卻沒有怎麼打掃,徐子縉之前種的那些花花草草的都死的差不多了,這裡,頗有些人走茶涼的意味。
「可有地府看到他?」
「沒有,約摸是投胎去了。」
「投胎了也好,省得成了孤魂野鬼,連自己是誰?從哪裡來的都不知道。」
還有那些將士們,那些人見南祈害死了他們的將軍,哀兵必勝,頓時怒火中燒,在副統領的帶領下,打的他們連連後退,簽訂下了條約,要每年向北渝朝供。
其他也沒什麼好讓她留戀的,直接讓容屾帶她回了地府。不過容屾答應她,替她查查她的來歷,畢竟,很少有地府查不到的鬼魂。程綺玉隨他咯,漂泊了這麼多年,她也不是那麼想知道了。
程綺玉嗑著瓜子,看著埋案幾批奏摺的男人。
「君上。」黑面判官手裡捧著個書簡。
容屾抬起頭,因為面具的遮擋,看不清表情。只聽見他淡淡的聲音,「找到了?」
「君上恕罪,臣找遍了地府所有記錄在冊的案卷,並沒有找到這位娘娘的身份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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