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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鼻子下嗅闻,我长舒一口气,还好,没有姜的味道。
只是温热的红糖水。
之前因为淋雨没有及时注意保暖,顶着雨水奔回家导致感冒了,在那之后伊佐那只要我感冒就会给我烧一锅姜汤,偏偏姜是我最讨厌的食材。
伊佐那见我不愿意喝,直接摁住我用长柄勺捅进我喉咙里,像是给小朋友喂饭一样,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强制喂食。
我带着点后怕地摸摸喉咙,那种感觉不会有人再想体验一遍的,我用亲身经历发誓。
喝完杯子里温热的红糖水,手里捏着空杯子的边缘,翻身下床。
我穿着拖鞋,在地板上发出搭拉汲地的声响。
打开房门发现厨房里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艾玛?”
我歪头表示疑惑。
“诶,■■姐姐,你醒啦。”
艾玛围着粉红色的围裙,手里握着锅铲。
恍惚间你看见了另一个人,记忆里出现模糊的重影。她卷曲的头发扎起来,脸上也是那样可爱的笑容,就连你曾经送给她的那条珍珠项链也好好地戴在脖子上。
不,眼前的人脖子上没有熟悉的珍珠项链。
我摇摇头,把那些梦里零碎的记忆扔进垃圾桶里。
我抬头看墙上挂的钟,老式的石英钟,是你和伊佐那之前逛跳蚤市场淘到的古董货。
“……我睡了一天?”
我用舌头舔了舔下嘴唇。
“是呀,伊佐那哥哥给我发消息的时候,艾玛都吓了一跳呢。”
她走上前来,用手摸我的额头,梦里的她也是这样……我下意识地想要把脑袋挪开,可还是顿住了。和一个生病烧傻了的病人没什么两样。
“唔,退烧了。”
艾玛说。
感冒迟钝的大脑运作起来,所以那杯红糖水是艾玛煮的。我这才反应过来。
“昨天吃了药,又睡了一天,病大概是好全了。”
话还没说完,喉间又涌上几声咳嗽。
“真是的,■■姐别逞强,现在感冒还没好全呢。”
艾玛佯装嗔怒,推着我的背,把我又送进了被窝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她最后出门的背影,无奈地笑了几声。
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脑袋放空着,可却时不时闪现一些破碎的梦境。
自己好像被那个梦影响的有点深,梦里的荒唐和虚度都成了真。
可是想着想着又倦怠起来,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我翻了个身,像把自己这条咸鱼翻了个面。
门外传来敲门声,推门而入的是艾玛。她端着早餐进来,把餐盘放在床头柜边。
说实话,是一顿很丰盛的病号餐。
我端起碗,慢吞吞地喝着稀粥,里面有一点虾仁丁,鲜甜的味道从喉道至胃部,烧得整个人暖呼呼的。
我低着头,像是把脑袋埋在碗里,眼皮却悄悄抬起,用余光观察艾玛。
……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谢谢你,艾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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