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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抬起头,头发乱糟糟的瞪着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狠狠剜了久凝一眼:“人家是二世祖,跺跺脚半边天都晃一晃,这几年他家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哄着你宠着你,你还想怎麽样?掂掂自己的份量好啵?非要撕破脸作怨妇吗?你有什麽资格留下他?要是能生出个孩子来还有点儿可能!你行吗?变性也生不出来!”
久凝闭上嘴不说话。两个人换了个姿势,久凝靠在乌鸦的肩头。乌鸦闭上眼睛:“好了,开蛋糕店挺好,卖不出去就送去给那些小鬼解馋。还有啊,你做生意铁定赔钱,我才不要跟你掉坑里呢,小爷我还要挣钱买房子的。”
眼看到下午了,店里一个人也没有,严若野坐在窗前发呆,鹦鹉在架子上唱歌:“路边的野花,采、采、采……”
得想些办法,现在这样仅能维持开支,严若野有些头疼。他不太擅长和人说话,来客人了也不会说好听得,什麽回头再来介绍朋友来啊……正想着,涌进不少人来,门“叮咚”
乱响。鹦鹉亢奋极了开场白说的语无伦次。
樱桃带了七八个人进来,强行指派每个人都穿脐环,女生有几个主动说要打耳洞的。樱桃扔下人带着久凝风风火火得走了,严若野从窗户上看两个人在马路对面溜达,来回地指指画画。
人多了也头疼尤其是看着穿脐环的几个人不情愿。“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自己,会有些疼。”
严若野开口说,几个人忙点头。
第二天樱桃和久凝又带了不同的人来,两个人还是到外面去了,严若野有些明白是来照顾自己生意的。
晚上送走一个刺青的客人已经七点多了,一抬头,瞧见斜对面宠物店门前蹲着一个小女孩儿,正在看笼子里挤成一堆的小腊肠狗。快八点的时候严若野出来拉卷帘门看她还蹲在那里。严若野走过去,站了一会儿确定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嘟嘟,你为什麽在这里?”
严若野蹲下问,小女孩儿穿着像小睡衣的裙子,粉红色塑料凉鞋,头发散着,柔软的头发卷卷地披在脑後。
嘟嘟抬起苹果一样的小脸蛋,看着这个知道自己名字的人。眨了眨眼睛抬起手来:“嘟嘟给爸爸送瓶子,门关上了。”
嘟嘟一手拎着一个有塑料盖子的水杯,一手拎着一个粉红色的绒毛小猪。
“叔叔就住在这里,看到过爸爸带着你。”
严若野指指自己的店,嘟嘟很认真地看了看。“爸爸去哪里了?你自己在这里爸爸回家看不到你会着急得。”
“爸爸去赚钱了,嘟嘟自己上床睡觉,睡醒了就会看到爸爸。”
嘟嘟说完,依然转头看着笼子里的小狗。
严若野抓了抓头发,跑回店里不一会儿出来。“来,嘟嘟,叔叔带你回家留字条给爸爸,爸爸回来就到叔叔这里来接你。”
抱着嘟嘟往她家里走,虽然看着不大可是抱了一路却像小肉墩一样沈甸甸的。在门口掏出兜里的纸笔写了字,看到嘟嘟伸长脖子,严若野把纸按在门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念给她听:“嘟嘟爸爸你好:我是晨安街‘柔软的荆棘’刺青店的店主……”
说到这里,严若野花了二十多分锺来解释什麽是刺青店和店主,“嘟嘟追你送杯子後走丢了,现在在我家里,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回家看到字条请打我的电话……严若野。”
嘟嘟拿着纸条从门缝里塞进去,两只小手拍了拍仰头看着严若野张开双臂。严若野只好又抱起她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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