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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持,他日你若是成为新王枕边的红人,可千万要为我这个故人美言几句。”
司马燕玲激动异常,越发变得口不择言。
我微笑,转过头来,对他说:
“相国大人好象比清持还要着急,早知如此不必苦心经营,清持直接宽衣躺倒在殿上便好。”
司马燕玲面色不曾好看过,一阵青一阵白,似得了不知名的恶疾。因为没想到我会答得比他更低俗,虽是听明白了,却一时辩不过来。
我们互不相让,剑拨弩张。
气压沉重,车子就这样摇摇晃晃地向前行去,一直到达目的地之前,我们只能用这种孩子气的方式,与对方比拼谁瞪谁持续的时间最为长久。
车子停了下来,司马燕玲粗鲁地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头也不回。
我呆坐在车里,突然一阵莫名的悲哀。
实在不明白,心里想的明明不是这些话,但嘴里说的偏偏比想的还快。
为什麽?为什麽我们只能这样?
没有人能回答我。
我得到新王的赏识,仅凭那一句“天意不可违”
。
新王说:清持,你言语玲珑,才智过人,不如就留在宫中,辅助本王参谋朝中琐事。
参谋?我想了想,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官位。
閑来无事,胡混几句,又可过得一关,这官位好当。
我谢过恩典,总算跨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要发生的总会发生。
我依然住在相国府,司马燕玲依然没有给我好脸色看。
在宫中的时候,我和司马燕玲伴着新王,一左一右,楚河汉界,各自为政。
我与司马燕玲极少交谈,新王问话,我们一个答南一个答北,渐渐地,就连新王也看出不妥。
一晚,我留在宫中陪伴,王递过来一杯清酒,问:
“清持,听闻现在你住在相国府?”
“是。”
我答:“王为何有此一问?”
“清持,旧朝未亡之时,你在宫中是何职位?”
“清持虽常在宫中行走,却没有任何官位。”
我说。
“这就奇怪了,”
王挑了挑眉说:“没有官位,但却得信于朝廷,又是什麽原因?”
我擡眼看着面前的人,我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他这样问是因为他不知晓内情,他不过是有意刁难。
“我朝以前奉行一种习俗,”
我说:“每逢天祭之期,必定大费周章举行兴典,其中需要专司礼仪的祭师主持大局,清持自小生长于国境边界的灵庙,从小便已被教导知晓一切神职事务,遂留在了宫中效命,但祭师之职并没有官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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