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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剥鱼鳞,身上应该有鱼腥气才对。可他将下巴压在她锁骨上,轻轻地吐气。热热的,满满的雄性荷尔蒙味道。
她有些站不稳,一只手别在身后,另一只也被他用胳膊掖着。挣脱不得、动弹不得。他却还能腾出一只手来,将她工装白衬衫下摆慢慢扯出来,衣料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问她:“你拿什么保证?人格?人品?”
每每咬到‘人’字,他舌尖便微微发颤,“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不要。”
她扭头瞪他,脸颊微红连声调都有些变形:“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邵砚青,——你的手在摸哪里啊!”
他一脸正直相地看着她,诚实地说道:“在摸我的心肝宝贝。”
真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心肝宝贝,没事就来撩他,撩完了就跑,没心没肺透了。
可他还是爱得很。
这藤精,这妖女。
他亲着她,额角到嘴唇。手心搓着娇嫩的果子,她扭动起来,软软地没什么力气。再拔弄两下,她像是要站不稳地往前扑去。他喉结滑动,手掌险些兜不住那娇滴滴的一团。其实也有些耗不住了,可又不愿意总是被她占去口舌上的便宜,于是密密地顶了一下又贴着她的耳朵说了句:“再动,再动当心我塞你。”
啊啊啊!
坏得很!坏得很!
以前多乖的一个人哪,打哪儿学得这么坏了!陶泓心里有个小人在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地哀悼他那再也找不回的纯真。手被他松开,她却还是逃不了。
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惩罚似地亲了一下又一下。原本是想浅尝即止,好歹要把鱼料理完。但是这种事越做,就越发食髓知味。呼吸渐渐地沉重,人也克制不住地往前倾。他身形高大,她完全笼罩在他的影子里,是他极欲珍藏的宝藏,恨不能拆吞入腹才会心安。
他往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一进一退,直到她后腰抵在了桌沿,退无可退。她双肩舒开,鼻尖上冒出了细小的汗,呼吸间都带着他的气味。
她很少慌乱。她慌乱的时候眼睛总是乱转,像出门不带脑袋的苍蝇,蒙头乱撞。他就盯着她眼睛看,越看她越慌乱。扭身想要从他胳膊与桌间的窄小隙缝中溜出,那怎么行得通?他可是连泥鳅也能徒手抓到,拧住这枝藤精自然不在话下。
她呜呜地叫着。
藤精终于支撑不住了,这莽夫真是前世修来的冤家,把她这样折那样折,总不肯给个痛快。宽厚的手掌是带了火的,每每抚过一处,那处就像要燃烧起来。受不了受不了,她在他掌中挣扎着,用肩头拱他的鼻尖、拱他的唇。
这里真不是个浪漫的地方,充斥着烟火与菜蔬气味。他颊上有新长出的细小胡渣,而衣摆上或许还沾着两片鱼鳞。她刚刚下工,穿着古板工服,而脸上尚有残妆。
所有的一切都不匹配、不相衬。
可是又怎么样?他像一块被投入壁炉的铁,通身炽红。而她是能包容他的水,同时也会为他而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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