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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口子從年輕就把全部身心撲在事業上,孩子丟給范明素管。
陳汐早早養成了獨立性格,高考志願都是自己填的,工作後大小事情也都自己拿主意。
白宇寧上班去了。
廚房蒸鍋里溫著雞蛋、紫薯和南瓜。
餐桌上擺著一盤涼菜,一盤切好的什錦水果,一盒牛奶,還有一包每日堅果。
每次在白宇寧這裡吃早餐,陳汐都有種過上夕陽紅生活的感覺。
離職手續和工作交接用了一整天。
馬科長一直不在,應該是陪著王老師在醫院檢查。
同事三三兩兩來找陳汐問情況,表面關心,實際上都是想探聽點八卦。
陳汐懶得解釋,只說準備做生意。
她辭職太突然,理由聽上去也很讓人費解。
一個女孩子,放著穩定又體面的正式工作不要,自己做生意,誰聽了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不出半天,單位里已經是流言四起,各種猜測都有。
陳汐在暗朝洶湧的流言蜚語裡,交接完工作。
她收拾乾淨辦公桌,抱著一紙箱私人物品,走出了辦公樓。
順著土城牆般長長的展館,走到單位大門口。
陳汐看到白宇寧的車停在路邊。
她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自己工作五年多的地方。
天空晴朗,博物館主樓像烽燧一樣立在晴空之下,和她入職那天看到的一樣。
一絲淡淡的悵然,爬上心頭。
她其實是喜歡這個地方的,可人生還很長,她想要的生活不止這些。
陳汐辭職後,一天也沒閒著。
一邊跟房東談價錢,一邊找了個施工隊。
她要盤下來的這個場地是個倒閉的酒廠。
有個三百平左右的小廠房,清理出來就可以當修車間用。
院子平整一下,鋪上水泥就可以當停車場。
這天上午,她約了包工頭來看場地。
秦展也跟著來了。
陳汐推開生鏽的鐵柵欄。
三個人走進雜草叢生的院子。
前幾天那場沙塵暴的痕跡還在,院子裡的草都灰撲撲的。
廠房髒兮兮的窗戶下,擱著幾個東倒西歪的酒罈子,上面積著一層厚厚的灰。
陳汐對包工頭說,「這院子澆上水泥,廠房裡面刷白牆,窗戶刷一層防鏽漆,您給算算需要多少錢。」
包工頭到廠房裡轉了一圈,問陳汐,「刮膩子不?」
陳汐,「不刮。」
她預算有限,能省則省。
包工頭走到外面,目測一下院子的面積,給了個粗略的報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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