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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善意揖顽军 自卫驱贼寇四（第1页）

四

杨毅把生的情况跟柳铁柱和徐远征大略讲了，三个人商议了一下觉得现在他们的兵力太少，不能分兵同时支援各个村镇，只能集中兵力一口口吃掉分散开的敌人，尽量利用钱必进等二团的脑威慑逼降敌人，实在不行再进行强攻，杨毅吩咐游击队员套上二团辎重连的六辆大车，拉上刚刚缴获的两门步兵炮，八门迫击炮和八挺重机枪，押着包括钱团长、参谋长在内的五个校尉军官，第一目标直奔古月镇。

古月镇区公所，二团一营营长正在拷打催逼区干部和商家富户勒索钱财，一营这次得了个好差事，偷袭攻占了毫无防备的古月镇，光从区公所的财务室就缴获了两根金条和一千多块大洋，从十几个商家里搜出了5万多元的金银钞票，不仅额完成了团座给下达的指标，他和弟兄们的腰包也鼓了起来，不过一营长并没就此收手，他知道既然跟共产党翻了脸，那这种财的事就是一锤子买卖，反正已经把当地老百姓得罪很了，那就索性将恶人做到底，把这个镇子里的钱财榨干取净，他相信那些商家富户和区公所的干部不会把所有的钱财都放在明面上，肯定还有更多的金银财宝被隐秘了起来，事实证明他的判断和手段都对路，酷刑之下收获非常可观，商家富户的家属不忍心看到当家人受苦受罪，为了保命开始6续把藏在地下的金条银元珠宝饰起了出来，他的两个皮箱都快装满了。

正当一营长要再接再厉榨干商家富户最后一滴油的时候，镇子外警戒哨兵慌慌张张的陪着团部辎重连连长闯了进来：“报告营长，大事不好了，双头鹰游击队袭击了团部，团长、参谋长和团部军官都被俘虏了，驻防的弟兄被打死了好几十，其余的人都在团长和参谋长的命令下投降了，游击队已经到了镇子外面，团长让我来跟你说也让一营的弟兄放弃抵抗缴枪投降呢。”

一营长大惊：“你说什么？游击队抓了团座到了镇子外边？游击队有多少人？怎么能打得进团部的？”

辎重连长惊惧的说：“游击队全是骑兵，人数有好几百，最主要的是武器太厉害了，光机枪就有几十挺，还有好多火炮，子弹炮弹打的比雨点还密，弟兄们根本抬不起头，只要是稍稍露头，脑袋就会被掀盖，兄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猛的火力，营长还是听团座的话赶紧带弟兄们缴械投降吧。”

一营长看着眼前几箱子金银钞票珠宝玉器眼神游离不定，心知如果投降，这些辛辛苦苦搞来的钱财可就保不住了，之前为了这些钱财可没少折腾毒打那些区干部和商家富户，还打死了十几个负隅顽抗的区中队干部战士，就是投降了，这条命也不一定能保住，自己现在有一个营的兵力，即使打不过游击队，突围应该还有希望，师部就在辛庄镇，离古月只有十几里地，到了师部就安全了，钱必进投降了，而自己带兵突围出去，师长军长肯定会高看自己一眼，再整编二团时，自己当不了团长，但升一级当个中校团副还是可能地，想到这里他对围在身边的连长们厉声喝道：“投降？团座可以投降，他的手没沾共产党的血，当然可以投降，可是我们能投降吗？大家看看这里，再想想昨晚上干的事儿吧，十几个共党干部战士死在咱们手上，共党能放过我们吗？要想活命，我们只有一条路，就是向东突围，师部离咱们不远，只要冲出去，大家不但能活命，师长还会提拔大家，我先说好，这次咱们缴获的这些金银财宝，我一分也不多占，排长以上的军官三一三十一平分，打头突围的敢死连得双份，怎么样？大家干不干？”

连排长们都知道营长的话是实情，这一夜他们一营做的孽实在太过惨绝，就是共产党能饶过他们，老百姓也不可能放过他们，大家都纷纷表示愿意拼死突围，一连长还表示愿意做敢死连，一营长当即将6封银元给了一连长，又给了三连长4封银元让他选一个排在镇子西头打阻击。

杨毅给镇子里的国军一营投降时间只有1o分钟，这点时间把分散在镇子里各家的士兵都召集起来无疑是痴人说梦，正当一营乱哄哄集合时，游击队的步兵炮、迫击炮和重机枪同时开火，在镇子西头防御的国军士兵那里能承受住如此猛烈的打击，没被打死打伤的顷刻崩溃，转身没命的往镇子里跑去。杨毅大喝一声，率领骑兵策马飞奔，冲进镇子，游击队骑兵的配置是一杆步骑枪，一把盒子枪和一柄精钢马刀，近身作战的骑兵都是一手持短枪一手持马刀，枪打刀砍所向披靡，杨毅对刀的使用只是停留在暗器飞刀飞镖这个层面，用大刀砍杀并不在行，短兵相接时，就靠两把2o响驳壳枪和八枚救命飞镖，不过凭他的神奇枪法和敏锐眼力，杀敌效率比用马刀的骑兵要高出十倍，视界内射程中的敌人，几乎就没漏网的，让在他近身的柳铁柱、冯远征和一众卫士很是无奈无聊无趣，没人愿意跟在他后面光吃尘土捞不着战绩，纷纷散去，只有雨燕紧紧护在他的身边，不求杀敌只是警惕周边有无对杨毅的安全造成威胁的存在。

其实游击队对镇子并没有形成包围，如果国军一营长听到辎重连长的报告后，立即带着抢到手的财宝骑马逃跑的话，还有逃出升天的可能，但是他听说被包围后，想当然的按军事条例组织敢死队突围，让他耽误了宝贵的时间，敢死队还没组织好，阻击部队已经崩溃了，眼见敌方的骑兵来到了近前，这时候他要是扔掉财宝累赘混在溃兵里奔逃仍然有一线逃出去的希望，可他在马上大喊大叫让手下顶住，实在是太扎眼了，杨毅离他3oo多米就主意到了这个马上的大目标，把手枪插在腰间，伸手把挂在马鞍上的马四环摘了下来，抬手一枪，子弹就飞进了一营长的脑袋里，这货一个倒栽葱跌到马下，聚在这货身边的大群士兵看到营长死了，立刻一哄而散，有的抱头鼠窜，有的找地方躲藏，还有的扔掉枪，跪坐在地举起双手等着做俘虏保命。

这时候在地道里抗击国军暴行的区委书记贾舒文、区中队长韩泉、民兵联防队参谋孙玉明等人看到援兵到了，带领着区中队战士和古月镇的民兵以及青妇队员，钻出地道追击四处逃窜的国民党官兵，杨毅看到古月镇大局已定，吩咐柳铁柱派一个班的骑兵向东追击逃跑的敌兵，让韩泉和孙玉明带领镇子里的武装看押俘虏，清剿藏匿在镇子里的溃兵散勇，收缴武器物资打扫战场，他自己带领骑兵队押着钱必进和他的参谋长立即转向翠屏村。

中午时分，古月区一镇八村的国民党顽军全部被清剿完毕，国军六十九军新编第六师二团只有不到一成士兵逃跑藏匿，三成被打死，其余官兵都缴械投降了，这次顽军二团有预谋有计划的暴乱，造成古月区38名区、村干部、区中队战士、民兵和民众牺牲，被殴打负伤者数百名。

鸡鸣山游击队的缴获非常丰硕，光重武器就有2门步兵炮、8门迫击炮、8挺重机枪，22挺轻机枪，步枪手枪两千多支，以及大批炮弹、手榴弹、子弹和炸药，军需被褥物资足有十几大车，包括钱必进在内几十名军官多年积蓄贪墨劫掠的几十万元的金银钱财都成了游击队的战利品。

游击队将二团抢劫各村镇的钱财物资都归还给了区公所，退还给失主苦主，并把缴获的全部轻型武器和弹药留给了古月区公所，只带着缴获的重武器和钱财物资押着钱必进以下近千俘虏返回了鸡鸣山。

国军六十九军新编第六师二团全军覆灭和古月区血腥惨案让石友信、石友三兄弟以及第八军分区、集安县委都十分震惊。石友三策划钱必进团暴乱只是想试探日本人的亲和态度的真伪成分，根本没考虑古月区的共产党武装对钱团的威胁，在他看来，除了集安县城里的日军能够对钱团构成威胁，共党的军队即使是集安县的县大队和所有的区一级武装力量加在一起，也不能撼动他的主力团，他听那些逃回去的溃兵说歼灭钱团的是太行山里的游击队时，真是惊怒交加，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招惹上了山里的土匪了，六十九军一共才有九个主力团，新六师钱必进团竟然全团覆灭，这个损失让石氏兄弟实在是肉痛至极，他们不相信山里的民间武装能够围歼国军的正规团，怀疑那股名叫双头鹰抗日游击队的土匪是八路军129师主力部队装扮的，石友三一边贼喊捉贼向八路军驻六十九军的代表和第八军分区抗议，一边派出得力便衣密探查探消息，还是日本人够意思，案的第二天夜里，就派人送来了确切的消息：这次围歼钱团的部队确实是太行山中一股名叫双头鹰游击队的土匪武装，这股土匪极其强大，甚至能跟日军的一个联队正面作战不落下风，几次攻打过集安县城，其中还攻破占领过集安县城，这个消息让石友三兄弟倒吸一口凉气，就是他的六十九军也不敢主动攻击日军一个联队驻守的县城，这股游击队也太过彪悍了吧，不过日军也带给石友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不好不坏的消息是，双头鹰游击队确实不是共产党八路军的武装，只是一股见钱眼开谁都打的土匪武装，被俘的人员有用钱赎回来的可能；好消息是日本人愿意为石友三付钱赎回被俘的上千名官兵，并支援他们一个团的武器装备，助他把新六师二团重新组建起来，条件是日军和六十九军达成联防反共的协议。这让石氏兄弟不但心动而且狂喜，以前是担心遭到八路军和日军的双向攻击，现在日军如此慷慨友善，简直是因祸得福。

让石友三兄弟更欣慰的是，转天双头鹰游击队就派人来协调赎买俘虏的事情。杨毅跟着柳铁柱等游击队员押着俘虏回到鸡鸣山后，对这些俘虏进行了甄别，将三百多名厌恶国民党顽军愿意真心打日本的士兵留了下来，剩下的835名钱团官兵打包作价4o万大洋或4o根大黄鱼，联系石友信赎买回去，声言一口价不零售，三天不赎买就全部坑杀，既然有愿意出钱，石友三当然希望赎回的人越多越好，当即派人分别跟日本人和游击队联系，双方很快达成了协议，集安县城特务队长贾进国带着4o斤黄金跟石友信的参谋长在沙石峪交接，赎回了被俘人员，接着这些俘虏去了集安县城外，领取了枪支弹药和物资给养，钱必进的二团又复活了，虽然人数缺失了一半，但毕竟还是一个团的架子，不过不管是钱必进还是石友信都不敢再让这个团驻扎在古月区了，一是钱团跟古月区政府和老百姓结下了血仇，古月区人民绝不容忍这股顽军继续驻扎，二是石友信为了防范双头鹰游击队，开始把部队尽量收拢，以避免部队被各个歼灭。

集安县委在得到古月区血案的报告后，立即将情况上报到第八军分区和冀南特委，军分区和冀南特委再向军区和省委汇报的同时，也将情况通报了八路军驻六十九军的代表，八路军代表向石友三表示了严正抗议，要求石友三彻查此事，严办杀人凶手，并保证此类破坏抗日统一战线的事情以后不再生。

石友三充分显露了其流氓嘴脸，倒打一耙污蔑古月区民主政府勾结太行山土匪袭击了六十九军新六师二团，使其蒙受巨大损失，二团是自卫还击才给古月区干部战士造成了一些误伤，并让赎买回来的钱必进等官兵出面举证，重庆国民政府也在报纸上披露了此事，污蔑共产党八路军攻击友军破坏抗日。

在随后的几个月里，石友三仗着国民政府和日本人的双重支持，对冀南根据地抗日民主政府和抗日武装开始明目张胆的频繁摩擦挑衅，对驻地民众加派沉重的捐税，在各个主要路段设置关卡收取厘金路桥费，这一切所作所为让中共中央和八路军总部认清了石友三其反动嘴脸，这种人是绝不会跟共产党八路军真诚合作共同抗日的，五月份八路军撤出了在六十九军的军代表，而石友三因为反共有功被蒋介石任命为察哈尔省主席，还补齐了之前拖欠六十九军的全部军饷，石友三全然不顾昔日危急时伸出救援之手的共产党八路军对他和六十九军的友谊，反而恩将仇报开始残酷迫害抗日民主政府的干部和根据地的百姓民众，在河北根据地犯下了累累罪行，可谓是人神共愤罄竹难书。

民国二十八年，对于集安县根据地的民众称得上是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地方抗日民主政府及其广大民众，除了要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扫荡清剿，还要防范抗击石友信部顽军的侵犯劫掠，由于八路军主力部队要全力抗击日军为实现华北肃正作战派出的四个师团的围剿，一时抽不出力量来解决国民党顽军的反共摩擦行径，这让石友信的新六师极为嚣张，根据地的百姓深受其害。不过集安县有两个地方新六师一直不敢冒然进犯，一个是集安县委所在地的佛台区，那里有集安县大队驻守，佛台北面二十里是第八军分区独立团所在地云山，两支部队凭险据守遥相呼应，石友信知道佛台是个硬核桃，硬要去咬有可能会崩坏牙齿，再一个地方石友信也不敢大规模寻衅，那就是古月区。

古月区自打年初遭到钱团的袭击后，区委深刻反省了自身存在麻痹大意对国民党顽军疏于防范的错误，在全区建立起了全民武装防范机制，利用鸡鸣山游击队留下的两千多杆枪支和大批手榴弹子弹将全区能战斗的民众都武装了起来，15岁以上5o岁以下的村民不分男女，都进行了军事训练，不但学会了打枪投弹，还接受了简单的单兵作战训练，成立了古月区联防大队这一常设机构，大队长由2月份已经光荣入党的杨毅担任，教导员由于梦娜担任，参谋长由孙玉明担任，联防大队指挥部设在翠屏村贾家大院，原区儿童团大班中班的255个团员再一次被组织起来，组成了联防队的中坚力量-联防卫队，配备的武器以轻机枪、花机关和2o响驳壳枪为主，只有32名枪法好的学兵配备马四环步枪，一镇八村的民兵队长家都安装了电话，每村还设置了警钟和烽火台，各村的民兵和青妇队员经过训练，接到命令后半个小时之内都能全副武装赶到指挥部接受命令，区公所往县人武部报备时只是说各村镇实行了民兵联防机制，没有具体提联防指挥部和常设的联防卫队，县人武部认可并表彰了古月区的联防做法。

古月区区中队在年初新六师钱团突然袭击时吃了大亏，牺牲了十二名干部战士，还有五十几人受伤被俘，游击队打败了钱团后，区中队进行了彻底整顿，韩泉辞去区中队长的职务，被杨毅安排到联防警卫队当了队长，孙玉明提议贾舒文同意由从五支队转来的邱宇亮担任古月区中队队长，集安县委去年受到上级党委的批评后，已经撤销了对肖剑锋的处分，肖剑锋就一直担任区委副书记兼武装部长，由于贾舒文去年年底生了女儿在杨家坐月子，区委书记兼区中队指导员就由肖剑锋担任了。

邱宇亮征得杨毅的同意从鸡鸣山教导队要来了1oo人加强区中队，加上原有的队员，区中队进行了扩编共计288人，按军分区规定的编制，县大队武装应该是营一级单位，而区中队是连一级单位，人数应该在13o人之内，不过古月区临近集安县城，是鬼子伪军特务清剿扫荡的频区，现在东面又增加了一个石友信的新六师，虎视眈眈敌视古月区，而古月区距离佛台有7o多里地，一旦遭到攻击很难得到县大队的及时支援，集安县委和人武部根据实际情况，对古月、辛庄、磁窑等几个区一级武装放宽到加强连的编制，不过多出来的武器装备和弹药补给需要这几个区自行解决。

只要上级给编制，武器弹药对杨毅来说不是难事，鉴于之前区中队的表现实在差强人意，杨毅要求邱宇亮肖剑锋必须从严训练区中队，武器弹药都是最大限度的满足他们，区中队下设三个步兵小队，另有一个火力小队、一个侦察小队、一个后勤小队，一个步兵小队三个班加正副队长通讯员侦察员共5o人，每个班都配有一挺轻机枪，步枪都是三八大盖，火力小队有三挺重机枪三门迫击炮，侦察小队一律配战马，武器都是一长一短，后勤小队有六辆胶轮大车，人手一把盒子枪，区中队的火力配备比起县大队还高了一截，杨毅的要求是必须把区中队打造成比正规军还要精干的战斗连队。

除了提高本区的武装力量外，杨毅还跟临近的辛庄区中队和磁窑区中队组成了联防同盟，为李良栋和刘水暖提供了一批武器弹药，其中包括每个区一挺重机枪一门迫击炮，另外为了方便联系，还给他俩每人一台简易的收报机，这种收报机是林颖用自制的火花报机和矿石接收机拼装成的，只用一节手电筒用的干电池就能使用几个月，由于功率很小接收距离不能过1oo公里，不过对于古月、辛庄和磁窑这三个区的联系已经够用了，收报人员经过了简单的培训，只是遇到危险时将几个特定的信号出去就可以了，也没有编制繁杂的密码。

由于石友信的新六师占据了辛庄，辛庄区区公所和区中队迁移到古月区东北面的枣林村距离古月镇18里地。

辛庄区区中队长李良栋去年上半年还是集安县县大队长，去年六月反扫荡县大队连连溃败却能保存大部分实力，李良栋功不可没，战后却成了胆小怕死畏敌怯战的典型，痛批之后被罢免了县大队长职务，下放到辛庄区任中队长，表面上李良栋是受到了严重处分，可实际上李良栋却有因祸得福的感觉，先他到了辛庄区就跟区妇联主任姚银屏结了婚，两口子蜜里调油甜腻的恨不得黑天白夜黏在一起，现在大胖儿子已经三个多月，按李臭嘴的说法就是给个独立团长都不稀罕，李良栋虽然是战场上的妖精，但是一张管不住的臭嘴却是惹祸的根源，在县大队，经常接触县级层面的领导和政工干部，稍不注意就出口伤人埋下隐患，县委和组织部对李良栋的评价很是糟糕。

在辛庄区就不同了，区委书记兼区中队教导员贺坊是李良栋的老战友患难弟兄，非常了解他的性格，对他甚是迁就包容，整个辛庄区贺坊是最高领导，再往下就是他李臭嘴了，加上媳妇也是区委成员，全区干部群众对他都是尊重敬畏，这日子就很是惬意了，所有的军事行动，他都能全权负责，没有高层外行指手画脚，仗打得就顺心，自去年年底到现在，跟鬼子伪军和石友信的顽军数十次交手，胜败都有，但是区中队始终没受太大的损失。

让李良栋分外开心的是有个好西邻，辛庄区离古月区十几里地，快马加鞭大半个小时就能到，用两条腿急行军也就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古月区的当家人贾舒文是李臭嘴的老领导老搭档，以前在古月区中队和县大队俩人配合的都非常默契，去年俩人同时被贬到下面任区领导，两个区能在危急时主动相助，友谊深厚，是生死之交，尤其是古月区有个小神童杨毅，脑袋灵能量巨大，跟他李良栋也是过命兄弟，一年来辛庄区中队得到杨毅的支援甚多，县里一年给辛庄区中队的补给还不如杨毅一个月支持的多，在反扫荡和抗击顽军的战斗中多次得到古月区中队和杨毅儿童团的支援，现在刚刚跟古月区结成联防同盟，杨毅就送来了包括重机枪、迫击炮在内的大批武器弹药，实在让李良栋即感动又兴奋，已然将杨毅这个娃娃当成了联防同盟的掌舵人，打定主意无条件听从杨毅的指挥，共同抗击日本鬼子、伪军和国民党顽军。

磁窑区地理位置比起古月区更是恶劣，离县委所在地佛台更远，而且被鬼子伪军防守严密的集涉公路隔断，北面是集安县城，西面是涉县县城，东面是峰峰矿区，三面都有大批鬼子伪军占据，南面则有白吉会等地方反动会道门捣乱，临近的马甸、西口区的抗日民主政府在去年6月的大扫荡中被鬼子伪军破坏殆尽后就再也没能恢复。磁窑区民主政府和区中队能够在险恶的局势下坚持下来，除了区委书记兼区长金哲、区中队长刘水暖战斗经验丰富、机制灵活，磁窑区广大民众具有不屈不挠奋勇抗争的精神气概，还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有杨毅的支持，每当磁窑区受到日伪军的攻击时，只要杨毅得到消息，总会及时指示磨盘山上的双头鹰游击队赶去支援，但凡瓷窑区中队和各村民兵青妇队员武器弹药紧张缺乏的时候，只要开口，杨毅就会额满足他们的需求，完全是无偿供应不附带任何条件，让金哲和刘水暖非常感激，磁窑区早在两年前就跟古月区结成了互助同盟的关系，杨毅对磁窑区中队和民兵完全能当成自己属下部队来指挥。辛庄区和瓷窑区区委都听从了杨毅的建议，成立了区属各村镇民兵和青妇队的联防大队，一个小时之内能召集起七八百人的武装，经过两年多的战争磨练，这些土八路的战斗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至少不会在激烈的枪炮声中惊慌失措、簌簌抖，只要手上的枪里有子弹，就能够向鬼子伪军开火，大部分民兵和青妇队员都能从容的面对流血牺牲，看着同伴甚至是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他们会难过悲痛，更能化悲愤为仇恨，更加坚决的向鬼子伪军开火，为亲人们复仇。

现在的杨毅，除了能够指挥调度三个区两千多人的地方武装，还能通过电台调度指挥双头鹰游击支队两千多人的武装，完全有能力跟日军的一个步兵联队或者是国军的一个甲种步兵团正面作战不落下风，杨毅的羽翼已渐渐丰满，但是在集安县县委组织部的名册上，他还是个新党员，是一名年轻的普通民兵，杨毅非常希望能正式领兵带领一支抗日民主政府承认的属于他的正规部队，驰骋战场跟鬼子伪军和国民党顽军厮杀复仇，不过这个愿望似乎离他还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