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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谢恒无语。
不是,这种感慨之词你不该在心里过一下就完事儿了吗?怎么还说出来了呢?
不管怎么样,谢恒的“感慨”
终究是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寂静,气急败坏的惠承帝命人将河中的人都捞出来,但一时急气攻心,刚吩咐完人就直接昏过去了。
可以理解,真的可以理解!本来是要封妃的女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几个男人行苟且之事!这是对一个帝王莫大的羞辱啊!年轻点的都要忍不住爆血管,更何况惠承帝都多大了,还被这样刺激,能撑到现在才昏过去都不容易!
皇帝昏过去了,这下就只能是太子和三皇子主持大局。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而不宣。
太子的心情尤其复杂,明明之前还是求而不得女子,现在对方就成了一块破抹布一样的存在,现在一想到自己先前对舞草公主的那股宝贝劲儿他就觉得恶心。
因为惠承帝昏过去,原定今天拔营回京的计划也只得延迟。
舞草公主事后已经被送回自己的营帐,这次由大瑾国侍卫把守,没有太子和三皇子共同手谕,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见舞草公主,那几个蛮国侍卫则被关了起来。
韦敏智心急如焚,但他现在的自由也被限制,虽然不至于不能出帐子,但走到哪里都有大瑾国的侍卫盯着。他想再去见三皇子一面,可宣阳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惠承帝这一昏迷就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昏睡了这么长时间,惠承帝的脸色看起来倒是好了一些,没有之前刚昏过去时候那么吓人。太医自然是给用了最好的药,才能让惠承帝的气色瞧着让人放心不少。
宣阳这一整夜几乎都守在惠承帝身边,是真担心惠承帝被舞草公主给气出个好歹来,自己就没有时间与太子争夺帝位了。
惠承帝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审问舞草公主。
当然不是他亲自审问,他没有那个精力,也更担心自己会再被气得昏厥过去,就将此事的审理交给了随行的大理寺和刑部官员。
最后审问出来的结果就是舞草公主原本是要设计陷害殷九思,但弄巧成拙,殷九思被昭武将军救下,舞草公主自己却是“一时不慎”
跌进河中。而那些蛮国侍卫因为被用了药,所以才没有看清人就兽性大了。
舞草公主选择交代出殷九思的事也是没有办法,陷害他人的罪名总会比刻意给皇帝戴绿帽子的罪名要轻一些。
她倒是有说出自己是被人故意踹进河中。但荣启在朝堂上一直保持中立,宣阳就算拉拢不过来也不打算得罪,毕竟这事就算落实了,以现在父皇对舞草的厌恶,也不会为了舞草而重罚仍得重用的荣启,到时候可就是平白给自己添了一个敌人。宣阳不会做这么傻的事,自然吩咐刑部和大理寺在供词上“稍作修改”
。
这也是宣阳笃定父皇不会再见舞草公主,这才敢这样“欺上瞒下”
。
殷家在军中声望颇高,再加上现在东境还依靠殷稷守着,惠承帝必须对殷九思有所表示。
事情调查清楚的当日,惠承帝便封殷九思为兰心县主,赏赐黄金千两。
而韩峦也在这件事情中挂了个名,毕竟是他见到殷九思去赴舞草公主之约,担心其会有危险,才辗转求到昭武将军那里,因此直接升官到正六品。
至于宣景,大赏是没有必要的,但也不能不赏,惠承帝就赐了一些金银珠宝之类的。
而“走个过场看热闹”
的谢恒和荣启自然没得到什么嘉奖。
实际上凭着谢恒当时那两声“好家伙”
,惠承帝能不变着方儿的罚谢恒就不错了。
当然生了这样的事,惠承帝也不可能再对舞草公主封妃,这次的和亲之举也算彻底告吹。惠承帝直接下旨遣返蛮国的使者队伍。意思就是你们哪来的就回哪去,你们蛮国这样的公主我们可要不起,以后也别再送公主过来了,谁知道会不会是第二个舞草?这种事经历一次就够够的了。
原本韦敏智还想着他们好歹还能留在大瑾国日后徐徐图之,可现在这唯一的退路也被切断了。
韦敏智也没去找皇帝求情,作为男人他也很清楚这种事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是无奈没能完成任务,回去难以面对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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