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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天界的戰神,若是當日與他正經比試劍法,時聆未必能贏,就算用盡全力,也只能在他劍下多過幾招。
但千百年過去,時聆發現這位戰神,好像除了打架厲害些,在其他的事情上都顯得格外遲鈍。
說得難聽些,就是榆木腦袋不開竅。
譬如在以往的神宴上,獻舞的神女將眉眼拋上了天,中正挺直了腰板坐在位子上,目光都不帶移的。
時聆坐在他邊上,將面前的糕點一掃而空,看著庭中的神女扭著細軟的腰肢,含情脈脈的眼神時不時往這瞟,她睨著中正嗤笑道:「呆子。」
聽到她的聲音,中正這才歪過頭,湊到她耳邊小聲道:「誒,你說那神女為何老朝我們這看?」
原來他注意到了。
時聆頓時來了興,托著臉笑吟吟地望著他,語氣中帶了些玩味:「那你猜是為何?」
「她是往你這看的。」中正神神叨叨地道,「肯定是因為你沒邀貼就上來,被她認出了。」
聞言時聆被嗆得咳了幾聲,剛咽下的糕點堵在嗓子裡不上不下,她神情複雜地看著中正:「你……」
中正皺著眉不知在想什麼,突然他拍了下手,像是發現不得了的事,很是激動道:「莫非,那神女是看上你了!」
「……」
時聆氣笑了,啃完最後一塊糕點,她起身準備離開,臨走之前,她順手帶走中正面前的小碟糕點,罵了句:「木頭。」
只長個不長腦的東西。
中正被她說得一頭霧水,露出茫然的表情:「好端端的罵我做甚?誒,你要走了麼,不再多待會?」
時聆向後揮了揮手道:「我沒邀貼,先走了。」
前段時間,她一如往常去天上抓神君幹活,剛穿過天門,就看見中正和兩位神君坐在樹下推牌九。
中正頂著張滿是墨痕的臉,眼睛眯成一條縫,在樹下笑得合不攏嘴:「怎麼回事,我又贏了!」
邊上兩位神君對視一眼,而後搖頭嘆息,認命地伸過來,任由中正舉起墨筆在他們臉上胡亂作畫。
時聆慢悠悠地走了過去,看著散在地上的骨牌,揶揄道:「神君這是贏了幾局了,這麼高興?」
聽到聲音,中正緩緩轉過頭,露出一張滑稽的臉:「誒,時聆你來了,要不要一塊玩?我都連贏好幾局了。」
時聆沒推辭,撩起裙子就在他身側坐下,旁邊兩位神君往邊上挪了點,給她騰出位子。
時聆這才看清那兩位神君的樣貌,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這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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