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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的生命是春天给的。
我不想成为一朵鲜花。
我想成为春天,这样我就能有很多的海棠和玫瑰。
——周楚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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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梗如丝垂下,花期到了尽头,海棠在寂静的夜晚阵阵凋零,风一吹如雪乱。
落花满阶,一地胭脂粉。
那支被撞落的烟掉到阶上,又跌到地面,无声滚落进了隐秘的花堆里。
小姑娘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双手悬在半空,后仰着的脊背僵直,进退两难。
颈窝里流淌着她沸腾的鼻息,快要烫伤他的皮肉。
纪淮周错愕在那一瞬违背伦理的亲昵。
喉结凸起的那块上下明显滑动。
血液有过霎时间的叫嚣,但他难以心安理得,只把自己当作一具支撑她的骨架。
这是他亲手养大的妹妹,亲眼看着她从呆萌稚气的小女孩,一天天长成粉雕玉琢的少女,再到如今长身玉立的妹妹。
她不知情,意外撞到他无可厚非,但他不能被撞得从道德的边界坠崖。
何况轻重缓急,她在高烧。
“今今?”
纪淮周唤她一声,挟回理智的嗓音残留着一丝轻哑,手掌压上颈窝那颗脑袋,她没任何反应。
他眉目肃沉了下去,迅揽上她肩,胳膊勾住她腿弯往上一捞,横抱起她。
空寂的公路,车子飞驰而过。
中环会所顶层套房的光在深夜时分乍亮,折腾到近凌晨四点,亮度才灭下,仿佛干柴烈火终于陷入平息。
输过液,许织夏在床上睡得很沉。
确定她已经退烧,纪淮周给她掖好被子,窗帘拉严实,无声无息退出卧室。
占地整个平层的总统套房恢弘奢华,黑金色系显贵,挑空的客厅吊顶坠着每颗都是真材实料的水晶灯。
陈家宿斜瘫在皮质沙,哈欠连连。
合上门,纪淮周瞧都没瞧他,走向开放中岛台,翻过一只玻璃杯搁到净饮机下。
“还不走?”
水流声响,他语气冷淡。
陈家宿难以置信撑起半个身子:“哇,你好无情啊二哥,我三更半夜带私人医生赶过来,这个点了你还要撵我?”
纪淮周仰头饮了半杯水,回眸警告的口吻:“今今醒过来前,给我走。”
“……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陈家宿叹气心疼自己,又好说歹说:“我都好久没见小今宝了,好歹先见她一面。”
见他赖着不起,纪淮周啧声皱眉:“你一个大男人,等在小姑娘房门外像什么样子?滚出去。”
陈家宿是不敢碰他老虎尾巴的,这个人很难讲情面,他明确下了逐客令,他也只能不情不愿离开沙。
他今晚唯一能留在这里的可能性,就是妹妹现在出来说一句,想要家宿哥留下。
陈家宿想起在苏杭的少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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