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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這是抱的什麼心思呢?溫大少想找個人商量,這才想起畫意被留在了白梅院。於是只好兵來將擋,想盡法子逃酒也架不住來敬的人多,酒席方才過半,溫大少就已經醉態可鞠了。
既然溫大少不勝酒力,總不好繼續相強,姜氏便讓自己手下的兩個丫頭去送溫大少回房——琴語和詩情呢?一個趁亂的時候被管家婆子叫去幫忙給客人斟酒,另一個則被叫去將客人送的月餅瓜果分好了拿回白梅院去。
於是溫大少就被姜氏的兩個丫頭攙扶著出了前廳,夜色朦朧下搖搖晃晃地往白梅院走。還好溫大少沒醉到忘記路,是這個方向沒錯。丫頭上去輕輕敲門,有人便來將門開了,快步進入院中,聽得耳後有院門上閂的聲音。
這麼早就閂門做什麼?屋子裡怎麼不點燈?烏漆麻黑的。
「畫意……畫意……給爺端醒酒湯……」溫大少嘴裡含糊著,被兩個丫頭攙入屋去,「點……點燈……黑咚咚的……畫意……」
溫大少被人扶著在床邊坐下,然後脫去外衫和鞋子,又被扶著躺到枕上:「……先……先端醒酒湯……渴死少爺我了……」正覺得腦袋一陣昏沉沉,忽聽得輕輕的腳步聲出得房去,並且將房門關上,「畫意……壞丫頭……不管爺了?且看爺不教訓……唔……」
溫大少正嘟噥著,忽覺唇上多了溫溫軟軟的一樣東西,微微顫著,似乎很緊張很害羞,但仍堅定無比地緊緊貼著他的唇。
……畫、畫意?這……這不行,雖然我知道你喜歡我,可、可我喜歡的是你的姐姐詩情……我們不能如此,畫意,你還小,你還有很多的機會尋到自己真正喜歡的男子……畫意……
溫大少伸手想要將畫意推開,卻誰料觸手之處竟也是一片光滑溫軟——老天,這丫頭跟誰學的?居然……居然把衣服脫了?溫大少慌忙鬆手,可緊接著一道嬌軀便擠進了他的懷中。
老天……老天……他可不是柳下惠,何況身體裡還有酒勁兒在作祟,更何況……更何況他本就……本就挺喜歡畫意的,這種喜歡原只介于欣賞與疼惜之間,他一直把她當成是朋友,是妹妹,是一個可親可疼的小姑娘,可……可這麼一下子,他覺得自己處在了背叛與投降的邊緣。
「畫意……聽我說……」溫大少努力保持著自己最後一絲理智,「我們不能這樣……我喜歡的是詩情,你……」
懷裡人兒似乎有些惱了,笨拙地輕啟雙唇探出舌尖伸到了溫大少的口中,一雙小手也顫抖著去脫他的中衣。溫大少被這條小舌頭攪和得腦袋裡轟地一聲,理智一瞬間淹沒在欲望的狂瀾里,他翻個身將這人兒壓在身下,不管不顧地回吻她,理智起伏了兩下又冒了個頭,他倏地移開唇便想掙扎著坐起,無奈的是身下之人不肯輕易放他,一雙玉臂纏上腰來,赤.裸的身體緊緊貼上他衣襟大敞的前胸,於是,理智再一次被巨浪打翻,再也浮不起來。
第36章還施彼身
琴語氣喘吁吁地將好幾大盒月餅重重地放到桌上,擦了把額頭的汗衝著裡間叫:「畫意!死丫頭,還不出來幫忙呢!真真是累死我了!」
正在伏桌寫東西的畫意聞言連忙掀了帘子出來,看著琴語回來不由有些驚訝:「姐姐沒在前廳伺候少爺麼?」
「得了,越提越窩火!」琴語端起桌上涼茶咕咚咚灌了幾口,「我本在那裡好生伺候著少爺,偏偏那個上來的管事陳婆子要我去分客人送來的月餅,分好了又讓把給大少爺的這一份拿回來——你說她著的什麼急!明兒個再拿不也一樣的麼?!」
畫意聞言心中一動,便問道:「詩情呢?還在少爺身邊麼?」
「她呀,也好不到哪裡去,」琴語用帕子扇著風降火,「一早就被陳婆子叫去給客人斟酒去了!這陳婆子果然是上來的不頂用,早知道來這麼多客人就該提前安排好人手,到了眼前兒了又說缺人!」
畫意已經顧不得琴語後面又說些什麼了,拎起裙子便往外跑——圈套,這是圈套!姜氏把詩情和琴語分別支開,這一定是個圈套!是什麼呢——是為的什麼呢——姜氏的目的何在?
畫意很少驚慌,可這一回她慌了,只是為了個她喜歡卻又不能承認的男人。她急急地奔出白梅院,向著前廳的方向飛奔,她恨自己此刻腦子不夠用,根本無法猜到姜氏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她只好拼命的跑,她只希望能儘快奔去溫大少的身邊守著他。
畫意一路跑著,經過了柳姑娘的金菊院,金菊院院門緊閉,一絲兒光亮也沒有。她匆匆地跑了過去,隱約看見前方出現了一群人,還聽到了姜氏說笑的聲音,他們在往這個方向走,是要去白梅院麼?
畫意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是迎上去還是返回白梅院?就在這當口忽覺身上一輕,整個人就被誰抱了起來飄上樹去。
「哥!溫大少呢?你沒跟他在一起?」畫意劈頭便問。
明月夜哼了一聲:「我被那什麼陳婆子調開了,再回去時已經不見了那小子,只怕是被姜氏設計到別的地方去了。」
畫意一時急火攻心,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地腦中靈光一閃:「金菊院!去金菊院!大晚上的一絲光也沒有,必有古怪!」
「怪」字尾音兒才落,明月夜已經帶著她掠入了金菊院的院牆,順手點了守在院子裡的兩個丫頭的穴道,然後把心兒放下地,自己則一縷風般地飄進柳姑娘臥房的窗子——他已經聽到了那裡面有一男一女兩個聲音在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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