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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急躁着找我娘,也没感觉出什么不正常,只是感觉毛大志好生的一个人就这么疯了,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张老道问毒老头,“你看出什么来了”
毒老头嘬着牙花子道“那个毛远山,今天的话未免太多了些,要知道他这个人,平日里,可是鲜少说话的。”
毒老头说的是,毛远山那个人,平日里话头很少,基本跟谁都不太说话,属于一说话就怼人,聊天不出五句,就能把人给噎死的主,人说,他以前的性格不那样,打他儿子死后,他才变成那个样子的,感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的。
毛远山今天跟我们说的话并不多,但跟平常比起来,却多了不少,最大的不对劲儿是他没怼我们,还跟我们解释毛大志病了,因为受到了惊吓,过多的刺激会让他疯。
“难不成他是有意说给我们听的不想我们去接近毛大志”
我说。
毒老头点了点头,说“或许毛大志根本就没疯,他情绪失控是另有原因。”
“我倒感觉他被棺山内生的事情下疯的原因更大些,你不是说,他那天下山报信时,吓的都尿在裤子里了吗吓成那个样子,精神有些失常也可以理解。”
我说。
毒老头摇头道“我怎么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呢还有棺山之事,那天上山的警察,专家,医生,死了一大半,毛家的人却都活着出来了”
毒老头说到后来,声音变的低低的,似在思索。
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惹得张老道也对毛家的事儿来了兴致,让我跟毒老头给他讲一讲毛家的事情。
我们于是一边走,一边将毛家四兄弟的传奇事迹讲给张老道听。
张老道听的很认真,不时的还问我们一些关于村子里的问题,不止对毛家,他似乎对我们整个村子都非常感兴趣。
去獐子山的路崎岖颠簸,一点都不好走,也或许是因为我只剩下了一魂两魄的原因,走到后来,我额头冒汗,浑身没劲,于是不再说话,专心赶路。
听着毒老头跟张老道絮絮叨叨了半拉小时,我们翻上了一座山头,站在山顶就看到了乱葬岗,乱葬岗坐落在一个凹凹里,一眼望去,一片荒草间,高低不一的坟包连成了一片,似一处与世隔绝的死地,说不出的清冷。
“到乱葬岗了。”
我说。
张老道看了一眼手心中一动不动指向乱葬岗方向的探灵针,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立刻下去,而是站在坡上,居高临下的往乱葬岗中看去,目光在乱葬岗中扫视了几个来回,才迈步往前走去。
下了坡,我们踏进了乱葬岗。
老实说,这地儿我还是第一次进来,虽然我四个哥哥跟我爹的人头都葬在这里,但从小我却没来过,我爷爷也从没有来祭拜过,不光我爷爷,但凡埋进乱葬岗中的人,不是凶死横死,就是自杀、出事故的,都是伤透了家人的心的人,再来祭拜也是徒增伤感,故而,我们这里没有祭拜葬在此地的死者的习俗。而上次我追着我娘来的时候,也只是走到了边缘处,女鬼也是在把我拖到边上时,被贼猫一尾巴抽撒了手,今天,第一次站在这埋葬了无数冤魂的坟圈子里,我感觉有些手足无措。
“爷,咱们从哪儿下手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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