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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雅胳膊肘撑在扶手上,一手托腮,满眼花痴,“许总,你怎么长得这么帅啊,我运气真好,能跟哥哥搭上话。”
娇滴滴的话听得许听尧头皮发麻,拿着手机将人推开一段距离,“贺雅,我们说好的。”
“知道啦知道啦。”
贺雅哪怕语气里有小小的失落,也不耽误双眼迷离,“我答应跟你做朋友,但是也没说不对你犯花痴呀,谁让你长得这么帅呢,完全长在了我找男朋友的标准里。”
车一停,贺雅就下车了,跑到学长门口想进去,但是门卫声称学校已经关门了,死活不让她进,尽管她急的直跺脚。
许听尧下车后,本想同门卫大爷交涉一番,却听大爷先发制人,“你是她男朋友吧,不知道学校几点关门吗,这都十二点了,怎么这么大人了一点分寸都没有!”
无端被怼一顿,许听尧看着大爷气焰嚣张的样子,也没再多解释。
“我送你去酒店吧。”
“不行不行,我妈要是知道我去酒店,会打死我的!”
贺雅急切的摆手,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儿看着许听尧,“怎么办呀许总,要不今天晚上你收留我一晚吧?”
许听尧思索再三,还是答应了,这个点儿把她送到酒店的确不太安全。
自从那天见到陈瑞之后,季司宴就让他表哥搜集了陈瑞所有的资料。
资料上显示,陈瑞的确是林奕的孪生哥哥,父母在他们小时候离婚后,陈瑞就跟着父亲出国了,而林奕则跟着母亲留在国内,从那之后兄弟俩几乎再没怎么见过面,陈瑞唯一一次回国,就是参加林奕的葬礼。
陈瑞学的是美术,有自己的工作室,而且开了好几次个人画展,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季司宴面色难以言喻的把文件袋子扔到桌子上,敛着眼角,“表哥,你说,一个从小出国,又长期处于说英文的环境的人,中文还能说的这么流利吗?”
邢可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难说啊,如果他周围华人比较多的话,应该也没多少影响吧,怎么,你怀疑他?”
季司宴额角隐隐发疼,“不知道,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他话里是不甚在意,眼底却透着不肯作罢的光泽。
“对了小宴,下个月就是你爷爷的祭日了,听姑姑那意思,好像这几天打算回去祭拜一下,”
邢可锋坐在沙发上,西装之下肌肉凸起,“你都出国两年多了,不想回去看看,还记恨许听尧呢?”
季司宴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上,闻言,眼里一瞬黯淡,目光飘忽着落在橙黄色的地毯上。
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当初觉得度日如年的干挨,一眨眼都两年多了。
当初他有诸多原因出国,大半儿的确还是因为许听尧。
不过倒也谈不上记恨了,开始他从对他的痛恨到懊悔,到重惹亲人性命,也没有再掀起激烈谩骂,相互撕咬,字里行间被理性压制的仿佛只是友好再见。
这种状态他说不出是好是坏,像是真正的自己从身体里被抽离了,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无关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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