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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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是水做的（第2页）

旋即攥住她手腕，“割伤了吗。”

她抽出，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没有。”

周宴晖直起腰。

“学过苏州评弹？”

杜若嘬了嘬指腹，弦崩的一霎，弹力大，崩得她麻麻疼疼的。

“只学过这一首。”

她确实只学了《秦淮景》。

是为周宴晖学的。

他会苏州话。

倒不是非要唱给他听，而是曾经对他最上头那阵，喜欢学他会的东西。

是寄托。

好像距离他很近。

服务生这时加了两把皮质圈椅，又加了一壶花茶和“京八件”

点心。

“若儿，给你宴晖哥和柏南送茶水。”

周夫人使眼色。

她清楚杜若腼腆，叶柏南话也少，何况女人们在场，他抹不开面子，既然他主动来了，催杜若也主动一些。

杜若放下琵琶，走到餐桌斟了两杯茶，搁在托盘上，转过身。

周宴晖在靠窗的位置，脱了大衣，衬衫领随意地敞开，斜射的阳光虚虚浮浮笼罩住他，整个人贵气的松弛感。

不那么凌厉了。

叶柏南在他左边，气氛显然不和睦，除了不得已的打个招呼，互不理睬。

杜若先给了叶柏南一杯。

周宴晖摩挲着腕表的表带，耐着性子等自己那一杯。

此刻的修罗场，杜若双腿仿佛灌了铅，迈出一步都万分艰难。

一米的间隔，她磨蹭了足足半分钟。

“宴晖哥。”

大庭广众之下，杜若是规规矩矩称呼他的。

周宴晖浅笑浮于表面，不达眼底，不牵动一丁点情绪，“初次见面，给柏南送了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