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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华簪稍稍平复了下心心绪,重新靠回锦枕上,“那时候,我与耶律岱钦对坐,飞镖就从给我背后飞来,岱钦先看见了,起身将我掩在了身后。”
“青娥。”
景华簪一把攥住了青娥的手,“想必你说的金光就是他啊——”
“你快仔细想想,那个黑衣人的面容你究竟瞧见了没有?”
自从遇刺后,景华簪的心就一刻都静不下来了。
她愈发觉得,在不知哪个方位的暗处一直都有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伺机而动。
她迫切的想查到那个刺客。
现在青娥又向她说了这么一个如此离奇的梦,她越来越觉得这是上天给她的一个预兆。
青娥顿了顿,微微点了点头,“婢子在梦里——却是看见那人的脸了——”
霎时间,景华簪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是谁?”
话落,她紧紧咬着唇,身子也微微发起抖来。
“哎呀!”
青娥推开了景华簪的手,退后一步,‘扑通’一声跪在了榻前,“公主,那就是一个梦而已,怎可当真!刺客之事不是儿戏,您怎能相信一个梦?万一——”
“你尽管说便是,我何时说一定会当真了!”
见青娥几番吞吐,景华簪没了耐心,沉下了脸。
见此状,青娥叹了口气,知道不说也不行了。
“婢子看见的是——是那位大皇子,俄日和木——”
景华簪静静的看着青娥,没有讶异,也没有喟叹。
这是一个在她预料之中的嫌疑人,毕竟她早就知道,俄日和木一直都看她不顺眼。
不过,梦说完了,她却还是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很。
就算青娥的梦是真的,可是没有证据,一切都会很难办,若是强行把一个梦说成是证据,难免会引来旁人的嘲讽。
她想,还是要先不动声色,旁敲侧击的观察观察那几个人,才能确定究竟谁是那个刺客。
“你起来吧。”
景华簪抬手道,“时辰不早了,歇了吧,这个梦,你对谁都不要说,记住了吗?”
青娥起身,抿了抿唇,喃喃道:“婢子记住了。”
一夜北风呼啸,待到次日黎明时分,大片金光倒是早早的越过了地平线照向一座座金殿。
“我不过就是一点儿皮外伤,为何要惊动皇上!”
殿内一声大喝,里里外外的宫人们均低着头屏气息声无一人敢抬头看一眼。
宝勒尔刚走进内院,便被这一声呵斥吓的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了这是?”
她朝廊檐下的宫人问道。
那宫人小心翼翼朝正殿看了一眼,小声道:“听说,二皇子不知何时将前朝帝后的尸首弄到了保和殿,昨儿夜里叫皇上给瞧着了,这会儿,二皇子正斥责三丹夫昨儿夜里不该惊扰圣驾的。”
宝勒尔一撇嘴,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扬了扬下巴,尖酸道:“娘娘说的没错儿!那贱人就是个煞星!要不是她,二皇子也不会三番两次的受伤!”
“云雀,我们走。”
说罢,款步往正殿走去。
“欸——”
宫人见状将宝勒尔拦了一下,“您还是过几天再来吧,您这会儿进去不是触霉头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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