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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吹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民谣。
风雪还没停歇的意思,花圃渐渐覆盖上一层厚雪,呼啸而过的风替他伴奏,无端让人听出几分惆怅。
黑蛋听了一会儿,感慨道:“我还以为你只会吃喝玩乐,没想到还会音乐?这笛子做工挺不错啊,你在哪儿做的?我也想弄一个。”
伊维撇嘴:“别想了,我自己做的。”
轰——震耳欲聋的声音从城堡内部传来,顶端的房屋被齐齐削掉,巨大的碎石直直朝万丈深渊坠落。
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正在与林珞联络的江屿白登时站了起来,整座城堡几乎在这份爆破中摇摇欲坠,几乎让人有坍塌的错觉。
那头林珞一脸懵逼:“卧槽怎么回事?吓我一跳!”
江屿白没回他,推开窗户放眼望去,整个城堡外所能看见的魔法阵纹路通通遍布血红魔气,张扬又肆意妄为,熟悉的气息如同疯长的野草将他们牢牢束缚住。
黑影身影一闪而过,江屿白飞快回头,一拳猛地轰出去,反震力震得他手臂发麻,也将莫里甘震退两步,紧接着他一拳砸在莫里甘脸上,联络球飞出去几乎是擦着莫里甘下巴过去的,擦出一道鲜明血痕,莫里甘反手一巴掌拍到他小腹。
又一声巨响,这次的爆炸声波及到书房,无数碎石轰然炸开,最近的一颗甚至擦过江屿白额头,带出一条血线。
从被巨大声浪轰开一半的窗口瞥了眼隔壁炸成废墟的房间,江屿白眼眶都有些红,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疯了?”
鲜血从额角落到眉弓,与深色眉毛融成暗红,一路滑落挂在他浓密睫毛上,他长相清俊又冷艳,那双眼亮得惊人,是浓郁的愤怒。
很带劲儿。
从江屿白脚下开始亮起魔法阵,金光与红光撕咬在一起,斗得水生火热。
莫里甘取下沾染了血渍的手套扔在一边,惨白手指落在房间边界散发着金光的魔阵上,轻而易举地打破,从脚边一直蔓延到天花板的纹路轰然溃败,在莫里甘的魔力下节节衰退。
他左脸还疼着,狰狞的伤微微发紫,嘴角也渗出血来,可望着江屿白警惕的模样怎么也没压下笑意来,眼里尽显疯狂:“别挣扎,您现在的魔法可不管用了。”
江屿白只是尝试动用了下魔力,浑身魔力像是失控了一般在体内疯狂乱窜,尖锐的疼痛一瞬间冲上头脑,令人头皮发麻。他甚至觉得呼吸都是滚烫的,原本如潺潺溪流温和流淌在他体内的魔力变为钝刀,一寸一寸割着他的肉。
他猛地抬头,唇色发白,声音不稳:“你做了什么?”
莫里甘欣赏着他隐忍疼痛的表情,指尖微动似乎想替他擦去额角要落不落的血,却及时停手:“我本来没想那么快动手的,我只希望您干干净净的而已,为什么您非要让那个肮脏的人类接触到您的身体?他不够格。”
江屿白冷笑:“他是我手下的俘虏,我想做什么就做,你还管上我了?”
莫里甘目光阴郁:“因为他卑鄙无知,从身份到地位没有一点配得上你,更何况,你不觉得他作为一个俘虏享受的优待太多了吗?他到底是俘虏还是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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