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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生产是四贝勒府的头等大事。
刚巧她发动的时间是半夜二更天,胤禛这几日日日守在她身边。因此她一有不适,立马就察觉到了。
南嘉的羊水还没有破,但产前的阵痛一阵阵的袭来,疼得她不自觉的咬紧了嘴唇。
胤禛知道她这是攒着力气等着生产呢,因此越发疼惜起来。向来娇气怕疼的阿音,这会子疼得额上见了汗,却是忍住一声不吭。可见对腹中孩子的重视。
“徐太医,侧福晋的胎位如何?”
胤禛一边拉着南嘉的手,一边问给南嘉把脉的徐太医。上回南嘉差点难产,他至今想来也是后怕。
徐太医忙道:“贝勒爷放心,侧福晋这胎养的极好,胎位端正,又是第二胎,定能母子平安。”
徐太医满口保证终于让胤禛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锋利视线。
香穗进了产房,绕过屏风对胤禛福了福身,“贝勒爷,福晋和几位格格已经来了,正在偏厅里候着。还请贝勒爷移步。”
男子不进产房乃是规矩,刚才南嘉不适,胤禛亲自抱着她进了产房。如今南嘉生产在即,胤禛自然不能再留在这里。
胤禛又温声安抚了南嘉几句,这才出去了。
乌拉那拉氏站在胤禛的身边,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一点变得亮堂起来,只觉这情形有些熟悉。是了,这不就是索卓罗氏上一次生产时的情形吗,当时她和贝勒爷也
是站在同样的位置。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天光大亮时,胤禛接到了南嘉诞下小阿哥的好消息。这次却至今还未有动静。
不过胤禛也并不焦心,刚才产房那边传来消息说侧福晋一切安好,才还吩咐厨房做了碗鸡蛋面端进去了呢。这是香穗亲自来回的,说接生嬷嬷估摸着侧福晋生下孩子就得到中午了,让贝勒爷安心去上朝。
如此,胤禛嘱托了福晋几句,又留下苏培盛看着,才出府上朝去了。
好容易到了中午,胤禛一回府就脚步匆匆的去了藕香院。刚走到院门口就听了婴孩儿的大哭声。
他心里一震,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苏培盛喜气洋洋的出来正好在院子里碰到了胤禛。
他忙跪下,喜气的道:“奴才恭喜贝勒爷,侧福晋生了个小格格,母女均安!”
他对贝勒爷想要个小格格的迫切心思知之甚明,此时也为贝勒爷能得偿所愿而高兴。可笑刚才李格格几人不知爷的心思,一听是个女儿,那脸上的喜意压也压不住。
胤禛闻言,好似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饮般浑身通爽,不禁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
余嬷嬷亲自抱了小格格出来给胤禛瞧。胤禛看着大红色襁褓里的小婴儿,心里不禁变得柔软起来。她面颊粉嫩,眼睛紧闭着,正张着小嘴哇哇大哭。
初生的婴儿啼哭的越大声才越吉利,但胤禛此时却有些心疼。他不由从余嬷嬷手里接过了新生
的小女儿。
说来也奇怪,小小的婴孩被换了个怀抱,也许是知道在自己阿玛怀里,所以格外安心,立马就止住了哭声。无意识的扁扁小嘴,慢慢睡着了。
胤禛瞧着心里欢喜,脸上就露出个柔和的笑来。连与一旁躬身候着的余嬷嬷和徐太医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不少。
“侧福晋状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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