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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家出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母亲先前只是眼中冰凉,脸上还是很有风度的微笑,现在,却是眉眼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剩下的只有彻骨的寒意。
她仰头望天,继续道:“还是你早就想好了,想停妻再娶,还是想妾室扶正?”
“要不,我成全你如何?我们和离吧。”
“和离,你休想!”
“我只会休妻!”
“李三郎呀,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我娘家确实是遇到坎儿了,我娘家这事儿,可大可小,现在是圣上还未有具体的说法,我们现在和离,真有事情,你也能摘出去不是,休妻的话,于孩子名声上不好看。”
“再说,我又没有其他的什么事能让你休的,更何况,休妻那样多少也会影响你的官誉,和离的话,我们对外就说是性子不和,我再把公中的银钱留下支应府里,如何?”
“你当知道,公中的银子和物件摆设,都是我之前的庄子上送来的,这些统统给你,我只带走我的嫁妆和铺子,锦娘她可以跟着我,她的嫁妆我来出,她如果有空,就让她不忙的时候过来看你,可好?”
母亲没有受到他言语满满恶意的揣测的影响,只一身轻松的做着各种尝试,试图安安稳稳的离婚,宁肯牺牲一些家产来填补这份空白。
其实,中间还是有波折的。
父亲不知道是处于什么原因,只那次抱怨后,只和母亲冷战,却不松口和离的事情。
我见母亲心意已决,决定还是添把火的好。
暗中着家中老仆传话给刘姨娘知晓。
刘姨娘恰巧知道了母亲和父亲和离的事情,耳旁风吹了几次,再加上刘姨娘在父亲耳旁说了一些旁的什么话,最终让父亲拿定了主意。
半个月后,母亲和父亲两人还是商定了和离的诸多事宜。
然后,母亲带了我和他的嫁妆出了李府。
嫁妆之前母亲都已经归置的差不多了,该清点的已经清点完毕,就差装车拉走了。
真正值钱的那些,前些时候,我和母亲离府的时候,已经带出来了大头,现在李府剩下的,多是一些笨重的大家伙和母亲常用的日常用品。
母亲留了一部分银子给李府。
我特意着重和母亲提了舅舅曾经给李府写过的信和留下的字迹要带走。
母亲看我说的一脸郑重,认真的想了又想,最终去了一趟父亲的书房,将她以前置办的东西,全部做了标记,顺带,将舅舅以前留下的所有信函,包括嫁妆单子等等,全部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据说,父亲下值回来,看到空了一多半的书房,气的扔了一个贵重的砚台,顺带还把刘姨娘给骂了一顿。
李府中,现在最志得意满的,应该就数刘姨娘了。
她在自家哥哥将要飞黄腾达了的念头下,腰杆都是硬的。
我当然愿意陪着母亲。
父亲着人送来了信函。
威胁我道:既然陪着她,今天如果不回李府,以后就永远不要回李府了。
我欣然应允,在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拿着他的信函,先去衙门做了备案,当断亲书来用。
父亲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光是对着母亲留下的银子算账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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