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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鱼点点头,“哦。”
方令越喝了几口粥,放下勺子,“一会儿就陪你去。”
卫鱼抬头,“啊?”
方令越伸出空着的手揉了揉太阳穴,“自行车。”
卫鱼醒悟,“哦。”
方令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好奇道:“你除了啊,哦,嗯以外,就没有别的话要说?”
卫鱼想了想,放下筷子,“谢谢你,方老师。”
一大早被她扰的觉也没睡好,没骂她,反而带她来吃早饭,简直就是上司的典范,好人的楷模。
再说下去,恐怕她只有痛苦流涕才能表达对方老师的感激之情了。
而方令越呢,恨恨地舀了一勺粥,恨恨地塞进嘴里,食不知味,腹诽道:老子带你来可不是为了一句谢谢,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得,明知故问。
卫鱼还沉浸在自己的脑洞之中,自然没有注意到对面表情颇为丰富的方令越。
四周是嘈杂的人声,桌子和桌子之间的那条小道上也挤着人,有人要进来,有人要出去。
后来方令越载着卫鱼原路返回,原本打算将她那辆破自行车放到后备箱,然后再一起送过去,小姑娘打死不同意,倔的哟,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方令越眼看着小姑娘啪嗒啪嗒地骑着自行车远远的走了,扶了扶额头,心力憔悴之间,又生出一些一样的情愫来。
阳光从百叶窗透进来,刚好打在他的左脸上。等方令越自己反应过来,才发现从何时起,每每遇到那个小姑娘,自己总是忍不住逗她。也生气,也烦躁,可是就是忍不住要去逗弄她。就像小孩儿得到了新玩具。
方令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懂的话,真的枉顾自己活了三十四年了。
这边卫鱼从方令越的办公室出来后,没走几步就被叫住。
“请问,方令越方先生的办公室往哪儿走?”
说话的是个五十上下的中年妇女,穿一身得体的西装套装,脚上踩着五六公分的高跟鞋。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她微笑的时候,眼睛完成了好看的月牙形状,眼角虽然有细纹,却可以看出年轻时该是何等的相貌出众。
那人就站在卫鱼身前不远处,眼睛看着她。
“从这里直走,最里面的那间。”
卫鱼指了指。
女人笑,“小姑娘,谢谢啊。”
“不用谢。”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卫鱼回头看着那抹逐渐消失的背影,突然就想起那个在卫生间遇到的女人。
“我啊?”
“我是方令越的女朋友。”
女人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脑海之中,像魔咒一般。
卫鱼匆匆回头,往办公间走去。这一下午,她埋头在工作之中,再无暇顾及那些有的没的。可一旦空下来,又开始想东想西。直到徐志宇叫住她:“小鱼儿,你最近怎么了?”
卫鱼很难开口说自己陷入了一种可怕的,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魔咒之中,只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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