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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所在的角度要看的更为靠下,她身前拢起的地方,有深深的指痕。
看到这一幕时,谢如闻的脸红晕一片,意识到谢玄烨可能也看到了时,她的心砰砰的似是要跳出来。
随后,她在心里想,不对,哥哥看不到这里。
他能看到的,应该是她的脖颈,最多到她锁骨的位置,适才她起身的急。
只在心里思忖着如何跟他解释在他榻上歇着的事,并未注意到这些,一旁的绿竹此刻也现了。
只是,绿竹有些想不明白。
公子自个下手没个轻重,给十五娘弄了一身的痕迹,这别苑里也没别人,为何公子的神色这般不对呢
谢如闻低垂着眼眸,与他道“哥哥稍等我一会儿,我回上弦院换件衣服。”
她这般说,谢玄烨依旧是看着她。
未有任何言语。
事实上,直到谢如闻离开了他的满月院许久,他都立在原地,未挪动分毫。浮生和无念都察觉到了不对。
浮生上前唤了声“公子。”
院内依旧一片静谧,谢玄烨立于身侧的指节不知何时,已蜷握成拳状,手背之上青筋尽显。
他侧身用冷沉的眸光看了一眼无念“江濯又来了别苑,为何不报”
这次他的语气与以往都不同,无念急忙上前跪下“公子,属下失职。”
无念并不知江濯是否来了揽月苑,只是他家公子的语气那么坚定,定不会有假,他跪在谢玄烨面前,等着他的吩咐。
谢玄烨的眸光往他的寝居里望去,带着深深的冷意,阿闻竟和江濯私下相会,还在他的满月院里。
在他的榻上。
他嗓音低沉,对无念吩咐“把揽月苑里所有的地道都给封起来,调暗卫来揽月苑把守,不可放进来任何一个。”
无念“是。”
无念一溜烟的离开了,只留浮生跟在他家公子身后,他还不知到底是生了什么,让公子如此生气。
谢如闻换了身高领衣裙,很快就又回来了,她往适才谢玄烨坐下品茶的八角古亭看去,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她提起裙据上了二层阁楼。
谢玄烨正坐在往日里他们一同赏月的地方,也是昨夜他将她捆绑的地方,绿竹和红梅一早就已将阁楼上收拾干净了。
丝毫痕迹都未留下。
谢如闻走至他跟前,往另一张软椅上坐下,看了看他,随后开口道“昨夜是十五,有圆月,我在这里赏月来着,实在是太困了,就在你的榻上睡下了。”
虽然这些年,哥哥对她并无排斥,可她知道,他有洁净的癖好,继续说着“哥哥若是在意,日后都不会了。”
谢玄烨许久未回她的话,只是眸光远眺着群山,神色微凝,思忖着什么,他侧看向谢如闻,她在别苑里生活这些年,本就已是束缚,是以,他未让她再读女训女诫的书籍,只是教她读书经世。
他教了她读书,却未教她别的,可如今,他是她的兄长,也该劝诫她,他开了口“阿闻,你还未定下亲事,当恪守礼制,不可越界。”
那夜,他便告诉过她,不可越界。
他知道,江濯曾钻地道来过揽月苑,他本以为她只是年少懵懂,不知世事,更多的是好奇,却未料到。
会有这样的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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