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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天漾看着季言的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季言的分析没有错,但是这只是他们的猜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还要看证据。季言这个人看着多冷静,实则内心狂热的很,万一这案子不是他们预想的这样,煤气罐非爆炸不可,祖天漾关上办公室的木头门,下过雪后,空气难得的好,他双手插着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第二天,季言一早就去找处长汇报情况,处长给他们开了证明,让他们到分局去拿案卷,谁知道他们两个跑到分局才知道管案卷钥匙的内勤大姐休了年假,两个人扑了个空,虽然没有拿到案卷,但季言跟领导汇报了之前发现的情况,组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山洞,处长马上布置会议,让丁东带人去山洞查看情况,祖天漾跟着听完,跟处长说:“裕发村现在这个状态,要去查山洞,应该跟马村长说一声,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处长想了想:“也有道理,这样,小祖同志,你跟季言两个再跑一趟,去跟村干部打声招呼,也是为了找他的孩子,应该问题不大。”
季言跟祖天漾两个马不停蹄的又去了村里,好在马村长正在村委会开会,听闻季言他们来了,让他们在办公室里稍等,祖天漾摇摇头:“这个马村长到底是真的这么舍己为人,还是不把自己孩子的安全放在心上?”
没一会,马广德满脸倦容的走进来,嘴里的烟抽完了,很快就接上另一根,招呼他们:“快坐吧。”
祖天漾说:“马村长,今天打搅您,是想了解一下您村里的一个叫包立柱的,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广德吞吐着烟雾,疑惑地抬起头:“咋会说到他呢?之前不是查过他一次么?”
季言刚要说话,祖天漾就打断说:“我也是昨天听说了这么个人,觉得会不会有什么遗漏的问题,所以从您这里打听一下。”
马广德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们俩半响,说:“要说起来,这个包立柱啊,原本也是个苦命的,他妈在他小时候就跑了,他爹比他还懒,还好喝酒,结果有一年喝死在了炕上,死了得有十来天才让人发现。他没人管,都是乡里乡亲的可怜他,东给他一口西给他一口,谁知道这孩子生来就是个坏种,这在村里头什么坏事都少不了他,偷鸡摸狗的,那时候我还不是村长呢,也管不了,也是乡亲们可怜他,谁也没想要抓他,哎,谁知道这个小杂种不学好,还偷人,哎,家丑不可外扬,人家家都堵到我门口来了,村里实在是管不了他,做人不能护短不是?后来人家就报警了,给判了三年,这不刚出来没多少时候。村里给他盖了间房子,他又病病歪歪的,说种不了地了,就给他找了个看秋的事情,反正就指望他能老实本分点就得了。前几日还有人说他去扒王寡妇家的窗户,你说说,哎……”
季言说:“他看秋是整个秋天都在那么?”
马村长说:“说是用他看秋,其实就是可怜可怜他,这几年生活都好了,除了他别人谁去偷?”
祖天漾说:“他的那些事,村里人都知道?”
马村长说:“知道,平时村里人也都躲着他,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的,根本不往他跟前去。”
祖天漾点点头,又说:“马村长,我们在调查的时候,意外发现在裕发村东面那座山山脚下面有个形成的山洞,能直接通往裕发村,您是村长,这件事您知情吗?”
马村长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烟袋:“哎,这也是早的事情了,当时国家还没有给我们这里修路,我们这出山特别不方便,当时村里又穷,眼看着外面都发展了,我们也着急,可是这山挨着山,走山路最快也要半天的行程,更何况是村里人还带着东西想到集市上卖。后来有个外面来的人,说是我们这山里有汉白玉,想偷偷炸山,我当时也不懂这是违法的,就想着这是两家都好的事情,就答应了,我也存了私心,说先炸通道镇上的这个,但是谁知道那么巧,这座山除了土坷垃什么都没炸出来,那老板一气之下就走了,后来我寻思着,都炸了一半了,要不就干脆炸出来个通道得了,方便我们村里人来回走动,那会儿还没有通车,去一趟镇里麻烦的很,后来我就带着村里的几个小伙子,把山给炸开了,挖了这么个通道,村里的生活渐渐好了,孩子们都出去念书,也是我家丫头说的我才知道私自炸山的违法的,再说这也不安全。后来省里出钱给建了马路,我们出去进来都方便了,我也就把这山洞给锁了。谁知道这汉白玉没在东边,在西边,原本东边都富裕,现在好了,哎……”
祖天漾说:“照您这么说,村里所有人都知道这条路了?”
马村长说:“差不多。”
季言说:“我们在通道里面看到了那把锁,马玉芬知道钥匙在哪儿吗?出事的当天她拿没拿钥匙?”
马广德说:“哦……是的,我弄的锁,妮子她没有拿啊,我回去看看,我也没有注意。”
祖天漾说:“那这个村里,除了您以外谁还有钥匙?”
马村长摇摇头:“这可不好说了,当时上了锁,就是为了不让人在私自走,出什么事我也付不了责任不是?那钥匙我开始留了两把,后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季言说:“那马村长,马玉芬会不会有这个山洞的钥匙呢?”
马村长怔楞住:“你的意思是说……”
季言说:“马村长,我们需要你的配合,现在我们怀疑也许马玉芬和王晓梅不是在集市上被人带走,而是在回村的路上或者是村口被人带走的。因此我们需要彻查一下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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