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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月抱着自己的脑袋,那双殷红的眼落入她的眼里之后便如一滴水汇入海洋一样,不论她怎么用神思搜寻都觅不到。
身上的冷汗干了一层又流一层,她撑起发颤的膝盖慢慢直起身子,只见周围是一片宽广的湖泊,斗转星移,已不是农家小院。
缩地成寸?
这邪祟为何会道教的法术?
破月带着疑虑慢慢在水面上行走。
湖泊清澈,清晰可见下面的石子小鱼,湖泊的边缘乃是环抱的群山,山峦起伏叠翠,树木层叠葱郁,其中灵气甚重寻不到半点邪气的模样。
这事情演变的越来越怪了,破月将一切收缩在眼底,踏着平静无波的湖面走到平地上。
短寸长的草贴着地面上,从湖边一直延伸到远处,周边树枝成森但并没有鸟雀鸣语,矮处在不起眼的灌木掩盖的草丛里地上黑漆漆的拖着好长的印子,土地已烧的干裂,再不可能有生长苗木的机会。
破月踏过灌木丛,走到那黑痕边上,伸手一抹,地上的碎石已经烧裂通黑的沙屑,破月将其搁在鼻间轻轻一闻,熟悉的业火味道直往她脑海里的那根弦绕。
业火?
她皱着眉起身,这附近怎么会有业火?
周围静悄悄的,风从林荫深处送来,破月皱着眉头顺着地上的黑迹一直朝前走,直到山脚一处岩洞里,黑迹才断了踪影。
这岩洞周身漆黑,一看尽是用业火烧过的,破月心里的疑虑在心海里不住的翻腾,掩过她的思考,身子极其自觉地踏入其中。
山洞蜿蜒曲折,没有一丝光亮,破月扒着岩壁慢慢朝里面走去,越往里走,洞口更加狭隘,仅能容下她半个身子,于是她蹲下去抱着膝盖慢慢挪了进去。
进去的深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好像听到沉重但微弱的呼吸声,好像老人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不知是不是下一次的深吐呼吸时便一脚踏去驾鹤西归。
直直走到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火光炎海,岩浆翻滚,热浪袭过来将炙烤着破月的脸。
她微微后退,强烈的光照让她只能眯着眼朝前方看去,那火海中间隐隐绰绰似有一座岛屿,不甚大,黑漆漆的立在火海中央与周围的火海隔绝开来,热浪也打不上去。
破月祭出一张符纸,欲要凝结成冰刃从火海上方飞身过去,不想那符纸才朝前蹿了几米便被热气一蹿自燃起来。
破月的正前方已是笔直的悬崖,上面连半点嶙峋的石头都见不着,人徒生根本淌不过去。
不知为何,破月立在悬崖边,觉得火海里的温度好像降了一点儿,岛屿周边的烟气散开不少,倒让她看到了那岛屿上锁着的东西。
黑漆漆的全身,殷红的眼珠,如同钢勾一般的爪子,它的羽翅周边带着黑色的业火,正虚弱的燃烧着。
它猛然对上破月的眼,涣散的眼神慢慢凝聚起来,不可置信的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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