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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a幢楼下,江清彦让贺凌帮他们给贺明楼带一声好,还把演出的门票交给了他,欢迎他们来看话剧。
贺凌礼貌道谢,与他们一家说过晚安了才转身回家。
他回来得有些晚,贺明楼已经洗完澡了,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贺凌把手里的演出票还有江家夫妇送给他的红酒都给了他,说:“江老师和越老师问你好。”
贺明楼笑着收下,问他,“玩得开心吗?”
“嗯。”
贺凌反应不高,也没有和贺明楼分享自己具体玩了些什么,生了什么开心的或者有的事情。
无论多少次贺明楼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为此感到失落,也常常想如果江燕还在,贺凌一定不会是今天这样的性格。
他一个人能做的还是太少,再体贴再无微不至也无法弥补贺凌失去的那份母爱。
江家夫妇回来后并未如贺凌所想的住在家里,他们只在回来的那一天住家,之后就一直待在剧院排练,因为总是排练到深夜很晚,回家也不是那么方便,他们干脆跟着团队一起住酒店。
贺凌以为江越至少会觉得委屈,毕竟和父母待在一个城市也要聚少离多。
但江越看得很开,一点没在意,他说:“我父母没有束缚过我,我也不想束缚他们,而且那是他们用生命热爱的工作,他们半生都奉献给了舞台和话剧,我可以理解他们。”
贺凌是个非常现实的人,他理解不了这种脱离现实的浪漫主义,不过越馨岚和江清彦又不是他的父母,他就算不理解也不会多说什么。
到了周六演出的那天,《马灯》话剧有着装要求,观众必须穿黑色的衣服观看,黑色以外的任何颜色都不被允许进场,这一点要求是写在门票背面的。
傍晚贺凌换好衣服,江越在楼下等他们,坐贺明楼的车去衡水的大剧院。
这年头话剧也不算是小众圈,有演出的时候剧院门口还是很热闹的,现场甚至还有越馨岚的应援花墙,设计感典雅唯美的花墙吸引了很多人合影。
江越默默看了会儿花墙上被放大无数倍的妈妈的脸,忽然贴到贺凌耳朵边说:“我感觉这是我爸干的。”
贺凌问:“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粉头是什么意思吗?”
贺凌茫然摇头。
“就是粉丝团头目的意思,我爸是我妈最大的粉头。”
贺凌沉吟片刻,“看出来了,江老师确实很粉头。”
江越每次听到贺凌叫他父母江老师和越老师他就很想笑。
“你为什么不叫他们叔叔阿姨?叔叔阿姨比老师听着要亲切吧?”
贺凌看着花墙上越馨岚美丽动人的脸庞,淡声说:“是亲切,但是我叫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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