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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格欲言又止,看着他:“你真奇怪。”
被抓到这儿来的血仆,谁不想跑?
他不明白,维达尔为什么看起来根本就不害怕这种头顶悬着一把刀的日子。
“我走了啊。”
艾尔格停下脚步,提醒了一句,“再往下走就出去了,你要找吃的吗?”
“不是。”
维达尔没回头,“你去吧,不用管我。”
雨下的越来越大,花圃里的佣人四散而去躲着雨,鲁文把最后一块魔晶埋进花田里,也急匆匆去躲雨,只是打眼望过去门大都关了,只剩一间窄小仓库能躲雨。
他心里暗骂倒霉,可也无奈,多维雅那个管事婆可不会为他一个身份低微的吸血鬼仆人开门,也嫌他身上的雨水会弄脏地面,多半会臭骂他一顿。
别墅里窗户上露出一个圆脑袋,正是准备休息的艾尔格。
他看到鲁文还在外面,立刻小声说:“你去旁边的小仓库里睡,我昨天没把被褥收完,就在床边的柜子里——”
鲁文翻了个白眼:“要你多说?谁不知道那儿能睡!”
艾尔格安慰道:“别气了,现在太晚了快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迟到了会被多维雅骂的。”
鲁文骂骂咧咧:“她除了耍威风还会什么,疯婆子!我早晚要把她扔到猪圈里让她跟猪过个一年半载的日子,求我都不放她出来!”
艾尔格呃了一声,认真建议:“那你今天早点睡,就能多做一会儿梦了。”
鲁文气炸了:“你是不是在嘲讽我?我可告诉你,我的拳头不是吃素的!”
艾尔格缩了缩脖子,又慢吞吞探出半个脑袋说:“可始祖大人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呀。”
鲁文登时像被拔了电源的老旧收音机,声音戛然而止,再也没法扯着破锣嗓子耀武扬威。
他眼睛瞪得浑圆,见了鬼一样,不明白平日里总逆来顺受的艾尔格怎么有胆子这么跟他说话。
真是狗仗人势,以色侍人的家伙注定没法长久得意下去!
鲁文气冲冲地走了。
怪只怪白日里他闲散度日,偷偷喝了多维雅一瓶酒被发现,罚他将整座花圃都埋好魔法石,结果没想到突然下雨,他没来得及完成任务就成了落汤鸡。
鲁文被多维雅骂了以后心里就憋着一口气,怒气无处发泄,偶然看到落单的维达尔,心里登时起了邪心嘲讽一番。
——前几天还是跪在地牢里被鞭笞践踏的贱奴,凭什么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主子,跟在始祖身边什么也不用做,舒舒服服享受被他们伺候的日子?他们费了千辛万苦抓回来的圣子,还没来得及品尝一口鲜血,就已经被始祖看上,挑走当了床伴。
鲁文没忘,就算没有始祖也轮不上他品尝战俘圣子的血,他内心一直熊熊燃烧着嫉妒的火,他不敢对那些实力超过他太多太多的血族撒气,便转向周围一切。
他眼中闪过一道黑气。
他嫉妒艾尔格有一张好脸,搭上大人物以后吃喝不愁;嫉妒多维雅比他早成吸血鬼,不论是实力还是资历都稳压他一头;他更嫉妒维达尔,他是看着维达尔步步高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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