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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节处如有虫蚁啃噬,严重时更是难以行走。
萧平衍见此,神色也和缓下来,叹道:“罢了。”
“皇叔那里,朕这回不会轻易饶过。至于你那婚事……”
萧平衍顿了顿,无奈道,“就先缓缓吧。”
苏婆婆行事雷厉风行,才过晌午,便有人来为容锦量体裁衣。
容锦乖乖站在那里,依着绣娘的意思张开手。
“姑娘这腰可真是……”
绣娘也算见多识广,还是没忍住感慨了句,瞥见一旁的苏婆婆后,又有些突兀地闭了嘴。
她知道眼前这位身份敏感,便没再多言,等到记好详尽的尺寸后,方才又问了句,“姑娘喜欢什么颜色的料子?”
容锦却被这简单的一句给问愣了。
她少时是家中贫苦,后来有了继母,更没什么的好日子过,纵然这些年想方设法地攒了些银钱,也是给容绫攒着,从没用在自己身上。
至于衣裳,自然是便宜的、干活耐脏的最好。
“兰色,”
容锦顿了顿,“或是鹅黄色吧。”
绣娘记下,习惯使然,又随口道:“姑娘这样白的肌肤,应当也很衬红色。”
容锦慢慢地抚平衣袖,轻声道:“不必了。”
她昨夜穿的便是一袭红裙,确实不错,但却张扬,也会勾起些不愿回忆的事情。
送走绣娘后,小院又安静下来。
桌上还摆着厨娘送来的午饭,但容锦被饿习惯了,不适应正常的一日三餐,故而几乎没动筷子,只喝了小半盅炖成奶白色的鱼汤。
随后百无聊赖地在廊下发愣。
也不知过了多久,容锦自己没觉着如何,倒是远远观望的商陆觉着莫名其妙,忍不住现身问她:“你在做什么?”
他往身边这么一站,恰好遮了日光。
容锦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同他解释道:“晒太阳。”
商陆又问道:“你这样,不会觉着无趣吗?”
商陆就不是个坐得住的性子,也因此被沈裕指摘过,叫他磨砺静心,可总是无济于事。不过再危险的事,交给他都能办得干净利落,但若是叫他像如今这般监看旁人,便如钝刀子割肉,备受折磨。
“不会。”
容锦摇了摇头,笑道,“何况,我也没什么事可做呀。”
她不能随意走动,在这小院,能做的事情有限得很。
苏婆婆倒是也说了,叫她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但她又岂敢真不拿自己当外人?一时半会儿,也真想不起来该干些什么。
商陆难得沉默,似是不知这种情形之下,该怎么说才能缓解尴尬。
容锦看出他的局促,想了想,起身到院中拔了几根野草。
商陆下意识地跟去,不明所以地看着。
只见她纤细的手指绕着草叶,灵巧地翻折着,过了会儿,一只草编的小团雀渐渐成型,张着双翅,圆鼓鼓的肚子憨态可掬。
容锦见他果然喜欢,便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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