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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顺一一记下,他是被一个医生叫来帮忙送东西的,那个医生没和他说这些,要不是谢濮,他怕是要搞砸了。
他又是一顿道谢,谢濮关上杂物间的门,忽然问:“和你一起入职的保安今天没上班吗?”
赵一顺实话实说:“他生病了,我就帮他请假了。”
“病的严重吗?”
赵一顺没觉得谢濮的追问有什么问题,他的直脑筋也想不到其他地方去,“这个我也不知道。他长得虽然帅但脾气古怪,我让他试一下体温吃点药他也不理我。”
亏他还因为有个帅哥做室友而高兴,现在看来还不如自己住呢。
赵一顺心里抱怨几句,下楼后很热情地邀请谢濮一起去食堂吃饭,被拒绝他也没不高兴,小跑着往食堂去了。
晚上不需要值班,也没其他工作要做,谢濮回到宿舍,从衣柜的最里面找出一个盒子,临走前,他想了想,带上了一盒退烧药。
罗阳说过赵一顺的宿舍位置,谢濮顺利找到,他抬手敲门,但没人应。
推开门后,宿舍的格局和谢濮住的一样,都是中间一张桌子,靠墙是两张床。
靳隼言就躺在靠门右侧的床上,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只将自己蜷缩起来,头枕着自己的胳膊。
谢濮放轻脚步走过去,和罗阳说的一样,靳隼言状态很不好,脸色酡红,嘴唇干燥,病气令他没了往日的傲慢,只剩下很真实的脆弱模样。
剥开靳隼言耀眼夺目的外皮,谢濮觉靳隼言也只是一个和自己相同的人,人类都会生病脆弱。
兴许是他注视的时间过久,靳隼言睁开眼睛,看着他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地喃喃:“阿濮?”
他声音沙哑,谢濮看到床头柜上的体温计,问他:“你好像烧了,量体温了吗?”
靳隼言模样恹恹,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高兴地伸手想要拉他,但谢濮站的远,连衣角都碰不到,他有些委屈地放下手,“我难受,头好疼。”
谢濮把体温计递给他,“你先试一下体温。”
靳隼言仰头看他,扮乖说:“你帮我,我没有力气。”
谢濮和他对视,几秒后把体温计放回原位,“你不想试就算了。”
靳隼言一慌,以为谢濮要走,忙起身抱住他,“不要走!”
谢濮站在床边,他半跪在床上,紧紧扣住谢濮的腰身,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腹部,闷声道歉:“我错了,昨晚不应该强迫你,你不要走,陪我一会儿好吗?”
靳隼言确实在热,隔着衣服谢濮就感觉到了,他没有推开作为病人的靳隼言,也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接受了他的拥抱。
他默许的态度让靳隼言内心窃喜,“你是特意过来看我的吗?”
谢濮说:“我有东西要给你。”
靳隼言早就看到谢濮手上的退烧药,唇角扬起,“先不说这个,我有话想对你说,你昨晚问我,为什么没有对你心软过,我想了一夜,我想我应该是对你心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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