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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
两人狼狈跌回岔口,可算是险死还生。
“可恶。”
白玉堂恼怒,狠一拳捶在地面。他自恃精于机关阵法,破阵必定轻而易举,怎料此阵诡秘,令他险些失手。
展昭松了口气,爬起身来查看地陷之处。
只见陷落之地竟是硕大深坑,坑底布满长如尖矛的锐利冰笋,笋身覆有一层血冰,想必有不少闯阵之人身死予此。
眼前情景顿让展昭出了一身冷汗,想到适才若是慢了半分,那白玉堂……后果,他不愿去想。
甩掉脑中淋漓鲜血的可怖景象,忽记起刚才白玉堂被冰壁所击,展昭连忙担心问道:“白兄可有受伤?”
白玉堂摇摇头,扶了肩膀坐起身来:“只是撞了一下,不碍事。”
灵眸轻眯,打量着附近冰壁阵法,竟发声赞叹起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白兄?”
“此阵初以太乙八门布列而成,粗浅易破,稍有涉猎机关者皆能通关。”
他指了指左道,“正西惊门值兑,乃小凶。”
又指右向,“东北生门值艮,乃大吉。若按之前太乙八门所行当选此道。”
“白兄意思,莫非阵法已逆?”
“不错。猫儿,反应倒是满快的嘛!”
白玉堂不禁赞了一句,随即言道,“后阵用的应是逆八门,反其道而行之,更是凶险。若前阵为困,则后阵为杀。白某只道那布阵之人对机关阵法一知半解,不过现在看来,之前半阵,全为诱人轻敌,继而中其后阵陷阱。可知此人攻于心计,绝非善类。”
他说得凶险,可一旁展昭听着却无丝毫紧张之意。
白玉堂侧目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猫儿,你不怕吗?”
适才一时轻敌,险些教二人皆死阵中,若此时心有犹豫亦属人之常情。
展昭只是淡淡凝视他。
清澈眸瞳,有的,是未曾动摇的沉稳。
然后,问曰:“白兄,左右两道,现在该如何选择?”
没有感人辞藻,却是一句,已交付生死信任。
白玉堂了意一笑,再无多言。
“两边都不走。后阵一逆,正西乃为伤门,东北变作死门,皆为大凶之数,选哪个不都一样?”
他站起身来,拍拍沾在雪白衣裤上的泥尘,伸手按向一堵冰壁,稍一使力,那堵看来坚固不动的冰壁竟滑退开去,露出后面阵道。
“果然不错。景门值离,主鬼怪亡遗,乃小吉也!走吧!”
后阵似乎比前阵更多繁复之处。
白玉堂多了三分谨慎。二人时而前行,时而又像倒走,看似离出口更远,但一转弯,便又近了。
夜已入深,自冰壁渗出森寒冻气,侵体伤人,便是行走间手足仍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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