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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刚抬头去看,就见成峪笑得跟朵见到太阳的向日葵似的,撒腿朝她奔来。至跟前,成峪伸开双臂,将她紧紧抱住,微微喘气,在她耳畔道:“我好想你……”
刹那间,惟愿的耳朵升起红云,宛如熟透仍挂在枝头的樱桃。
“我要喘不过气了……你勒得好紧,松开……”
成峪偷偷嗅了下,如愿闻到一片清香,才依依不舍将人撒开。“脚可好了?”
他低头去瞧。
“差不多了,不妨碍平日走动,只要不大蹦大跳就没问题。”
“不可松懈,我让人去给你准备一些膳食,上次那老头说,可以多喝些排骨——”
惟愿条件反射性地去捂成峪的嘴巴,被玉指封口的成峪瞪大眼睛,眨巴两下,不明所以。
四目相对片刻,惟愿弱弱收回手指,警告他道:“不能说那三个字。”
成峪的目光在惟愿渐远的手指上流连少顷,“哪三个字?”
“没事,你不知道就算了。”
“哦……”
成峪转身,“那我让小厨房去给你熬排——”
惟愿一把将成峪拽回来,瞪着他道:“你成心的是吧?”
成峪眼睛茫然地左右转了转,认真地道:“我叫成峪,不叫成辛。”
惟愿:“……”
好,很好。
书房门被轻轻扣了两下,两人不约而同转头,是一个嬷嬷,惟愿认得这人,初到别院时负责登记的吴嬷嬷,后来当众将她的身份拆穿。不过,惟愿并不记恨她,反倒有一丝感激,因为她留给了她最后的体面。
吴嬷嬷走近,恭敬道:“惟姑娘,老夫人有请。”
直到看见吴嬷嬷,惟愿才觉得茶茶的小道消息有了几分真实。如果是真的,她实在想不通,老夫人为何突然之间就接受了她。
成峪歪头问:“母亲找阿愿做什么?”
“老奴不知。”
“阿峪能去吗?”
“这……”
吴嬷嬷为难地看向惟愿。
惟愿道:“阿峪乖,我很快就回来,现在呢,你去把泥和好,等我回来给你捏兔子!”
“好!”
成峪噔噔噔跑走,去捡刚刚丢在那里的木桶。
惟愿跟着吴嬷嬷往外走,中途,吴嬷嬷笑着道:“二公子很听姑娘的话。”
“阿峪很惹人喜爱。”
惟愿目光真挚,“还没机会谢过吴嬷嬷上次手下留情。”
吴嬷嬷笑了几声,“你不怪我就好。”
“不会,上次结果是我咎由自取,您秉公办事,法外留情,我只有感激的份。”
吴嬷嬷看向惟愿,眼神中流露出赞许,“是个好孩子。”
路前方有几层不高的青石台阶,台阶两侧长了些翠绿的苔藓,惟愿一手轻提裙摆,一手小心搀扶上嬷嬷的手臂,“敢问嬷嬷,老夫人见我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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