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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声碎裂在成辛脚边,碎片四溅。“阿峪的婚事如何定,跟你有什么关系!”
成辛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我……”
“你之所以帮冯好晴出谋划策,目的是让惟愿被赶出府,你好将人据为己有。”
老夫人冰冷而直接地戳破成辛的心思。
“是!”
成辛干脆道,“难道不行吗?她又不是成峪的妻子,我这样做有何不可?”
“混账!你可还记得你有个没过门的妻子?”
“又是沈如逸,这门亲事我从来就没同意过,她整天冷着张脸,上次见了我更是一句话没说!”
成辛想起什么,问道,“是不是她跟您告的状?”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用她告诉我?”
老夫人语调冷硬地道,“这门亲事无论你同不同意,它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容更改!”
“我也没想改,我又不是要娶那个女人为妻……”
“那你想干什么?”
“就……玩玩嘛……之前您也不过问我的这些事情,这回怎么了?”
“玩玩?”
老夫人口中发出一声冷哼,“我怕你玩火自焚!你何时对女人这么上心过?一个女人把你们兄弟俩一个个迷得如痴如狂,丢不丢人!”
“母亲——”
老夫人打断他的话,宣告道:“既然他们两情相悦,我就成全他们。”
成辛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不行,我不同意!”
“你的意愿不重要!”
老夫人盯着成辛的眼睛,“辛儿,你跟阿峪不一样,他娶谁都可以,哪怕是个路边的乞丐,但你不行,我必须确保你走的轨道正确,不能有半分差池!”
“我正确的轨道就是娶沈如逸?”
成辛充满笑意的眼底溢出苍凉,道,“母亲,我敢问您,让惟愿嫁给成峪这个决定,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也喜欢她……”
老夫人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摩挲两下,轻声道:“你应当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多谢母亲!”
四个字从成辛齿间如珠玉般一颗颗艰涩蹦出,语毕,旋即转身,大步离开。
休养的日子里,惟愿寸步不动,被热粥按在床上,灌了整整四天的排骨汤,一度听见“排骨汤”
这三个字就反胃。到了第五天早上,惟愿几乎是逃也似地从家里跑出来。
一进秋凉院,茶茶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弓着腰,跟随左右,笑容堆了满脸,“惟姑娘,晨安呐!”
惟愿瞧他一眼,突然捂住嘴巴,眉头拧成一团,“你离我远点!”
“怎……怎么了?”
茶茶忙退后一步,眼睛圆睁,摸头不着。
惟愿缓了缓,放下手,抚了抚胸口,“没事,突然想到了排骨——呕——”
她忙又捂住嘴,“不能说那三个字……”
茶茶茫然若迷,眨着眼睛,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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