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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楠怒气并非纯粹因为她对许晖曾经有过朦昽的憧憬,她还不至于气量狭小到种程度,更何况如今的她,已经有了自己的伴侣,她气愤的是是杜悦的隐瞒。
曾经她们能那样好,那样无话不谈,可她忽然销间声匿迹,再出现时,却成了别人绯闻话题里的女主角,而这一切,居然还是真的。
亏她们还曾经站在统一战线上慷慨激昂地谴责过那些不知自重的女孩。
“杜悦,你变了。”
夏楠冷冷收回谴责的目光,她不想在这个已走上岔道的昔日友人身上浪费时间,“我真希望,我们从来就没认识过。”
望着夏楠远去的背影,—种无力感遍布杜悦全身。
她想追上去,告诉夏楠,其实她没变,她只是累了,她也想休息一下。
可她最终什么也没做,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
手上的冰棍在热量的催化下迅速融化,甜糯的冰水像流淌不绝的眼泪似的一滴滴跌在水泥马路上,瞬间被吸收殆尽。
当酷暑的痕迹逐渐消散之时,许晖俨然成了杜悦家的座上宾。
所谓“万事开头难”
’这句话适用于一切场合,包括男女关系。有了第一次
后,起来。
杜悦没打谈过真正意义上的恋爱,她和齐正磊,充其量也就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单相思。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跟许晖算不算恋爱,但是,她无法否认,撇开心里的惶惑不安,许晖带给她的,更多的足温暖和甜密。
只要他愿意,他能把一切都安拃得恰到好处。
他的话依旧不多但洞悉力够强,很多时候,连杜悦自己都未意识到的需求,他也能在不露声色中帮她置备妥帖。他的这种看似不经意的关怀,实则是一剂致命的毒药,杜悦一旦饮下,便再难拔除,只能在他的柔情中越陷越深
她现在学会了不为难自己,更不去为未来做打算,就当这是一场悠长的假期,她想好好地享受一番,等歇够了,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再度站起来,抖掉身上的尘土,重新出发。
天气凉爽的某个晚上,杜悦跪在低矮的小茶几边摆弄一套紫砂功夫茶壶,这是他们有次逛街偶然淘到的,许晖铪她简单地讲了下茶道,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便买了一套回来不厌其烦地演练。
沏出来的茶水大同小异,她喜欢的是布茶的过程,有板有眼,彷供里含蓄着深厚的哲理。
许晖坐在沙发上翻杂志,但他看得并不专心,目光时不时向杜悦瞟去,她偶然察觉了,转头过来跟他的撞上,他也不躲闪,只是朝她轻轻一笑,杜悦已经习惯了他这样偷偷注视自己,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觉得别扭,有时候会觉得甜蜜。
“你这边的房子月底是不是到期了?”
他突然问。
杜悦-怔:“是啊。”
她记得自己曾经提过次,没想到他记性这么好。
许晖把杂志翻过去一页:“不如你把账结了,我重新帮你找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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