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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br>“若是羁押宋建、烧当等人,宋建、烧当的部下就会兵攻打我们,救援宋建、烧当,到时候不用蜀军来攻,我们就会自相残杀到殆尽的地步。”
&1t;br>入夜,韩遂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索性他就起身坐在了床头,思索起了眼前的局势,思索一二后,于夜深人静下,他不时出了几声叹息。&1t;br>“吾何以窘迫至此。”
韩遂深叹了一声,纵横凉州十余载,他虽是有困厄的时候,但没有像今日这般困厄过,绝无一点生机。&1t;br>刘季玉,韩遂念叨起了刘璋的名字,为一小辈困守于此,他实是不太甘心,可如今的局势,他却是难以应对。&1t;br>“嗯?”
就在韩遂忧思之时,外间传来错综嘈杂的脚步声,屋外的院子有火把的光芒映入了屋内,落入了韩遂的眼中,让他生出了一副不详的预感。&1t;br>“将军。”
作为韩遂的腹心之人,谋士成公英一把推开韩遂的房门,直直的踏入了屋内。&1t;br>“何事?”
韩遂沉住心气,他披上大氅,向着成公英低声问询道。&1t;br>成公英语气低落,他面色不佳的说道:“将军,参木达领着参狼羌的人,夜间离营而出,私自逃离了。”
&1t;br>作为韩遂的盟友,宋建、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人皆是屯驻在襄武城外,同屯驻在襄武城内的韩遂为犄角之势,没有屯驻在城内,也是众人面和心不和,对彼此不敢推心置腹,是故分屯各处。&1t;br>“糟糕。”
韩遂一手化掌,一手为拳,两相击打出了一声。&1t;br>这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对韩遂而言,参木达作为韩遂一个比较重要的盟友,如今见势不妙,离营出走,当是会有他人生出效仿之心,也脚底抹油的离开襄武。&1t;br>而正如韩遂所料,此刻烧当的营中,烧当半眯着眼睛,仔细的盘问着带来消息的斥候:“你看真切了,参木达跑啦?”
&1t;br>“渠帅,小人看的真切,参狼羌脚底抹油,趁着夜深跑了。”
斥候肯定的说道:“不止参狼羌跑了,不少小种部落的人也都跑了。”
&1t;br>“哦。”
烧当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后,他对着传令官号施令道:“参狼羌即是走了,我们也别留在这里等死……”
&1t;br>“诺。”
传令官闻言拱手应诺,他分遣儿郎去集合烧当部的人马,准备按照烧当的意思离开襄武城的地界。&1t;br>一夜过后,当韩遂检阅人马,现烧当羌、参狼羌,以及不少小种羌胡部落都趁着夜深出走,招呼不打一声的离开了襄武。&1t;br>留下来的,唯有河平汉王宋建、先零羌的渠帅雕虎金,以及少量的小种羌胡部落,计其人马,不过是一万五千人左右。&1t;br>襄武城,县寺。&1t;br>“嘶。”
韩遂听着成公英的通禀,他顿感头风将要作,只觉脑中一片混沌不堪,无法静下心来思考,不免揪心了起来,说起来这里也有他一夜未眠的缘故。&1t;br>韩遂揪心的姿态落入了成公英的眼中,在他的眼眸中,一夜未眠的韩遂,此刻神色甚是倦怠,眼圈黑的有如烟熏过了一般,头上白顿生,黑白相陈,身躯也不再笔直高挺,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抽空了一样,混像个落魄的汉子。&1t;br>“将军,还需保重身体。”
成公英殷切的关怀了一句。&1t;br>“保重身体。”
韩遂苦笑了一声,他叹道:“如今烧当、参木达奔离,吾形势顿衰,败局已定……我的头颅都将离开脖颈,保重身体有何用处。”
&1t;br>“将军,还请振作,蜀军必然侦知烧当、参木达离开的事情,今日说不得蜀军会结束避战的举措,引军来攻襄武城,而如今烧当、参木达离去,我军心不稳。”
成公英进言道:“是故守御之事还需将军主持,若是将军不出面主持,则底下的士卒必定全无战心,而襄武城则不可守也,我等皆将死于蜀军之手。”
&1t;br>“今日守住襄武城又将如何,军中粮草将尽,恐是难以持久,守得住今日,守不住来日。”
韩遂摇了摇头,叹息道。&1t;br>成公英闻言,他依着一位谋士该有的操守,殷切的进言:“将军,守住今日,我等才有明日,还请将军振作,应对当下的危局才是。”
&1t;br>正说话间,但见一名小校奉阎行之命前来通禀,言是蜀军大军出动,看上去将要大举攻城。&1t;br>“刘季玉。”
韩遂咬牙切齿了一声,蜀军先是避而不战,耗到他粮草将尽。又行疑兵之计,假装断他后路,致使烧当、参木达等羌胡渠帅心存恐惧和犹疑,深夜不告而别。而今蜀军见着他部众离散,军势衰颓,就抓着这个时机大军出动,欲要一举拿下他。&1t;br>一直以来,仿佛喉咙被刘璋扼住,喘息不得的韩遂,此刻心头怒意暴涨,双眉吊立,他阔步向外走去,他意同刘璋一决生死。&1t;br>“走,去同刘季玉小儿会上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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