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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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头还是人（第1页）

加油站里面像是原先的仓库，空间不大，就只有一张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床，上面是不可名状的污渍，有些发黄，还有几个沙发，十几个男人横七竖八的或躺或坐，一双双眼睛肆无忌惮打量着才来的新人。

地上随意铺着几处纸板，看起来像是地铺，有几个人在上面打牌。

何横占据了唯一的床，一身肥肉摊在上面，肩膀处埋着个个看不清面容的长发女人，女人掐着妩媚的嗓音撒娇，手指在何横赤裸的胸前画圈。

何横的肥手把女人的紧身红裙撩到腿根，如毒蛇一样探了进去，使其隐私处若隐若现，露出一点白花花的皮肉，有好几个小弟的眼神总是不经意的瞟向那处，像蠢蠢欲动的鬣狗，等着分食剩余的猎物。

女人迎合着何横，发出暧昧的呻吟。

尹渭有些不适的转过头，把眼神投向窗外，恨不得把耳朵也堵上，古昊天倒是之前就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适应良好。

何横不老实的手抽出来，在女人臀上狠抓一把，痛得女人娇呼一声，何横这才满意的收回了手。

有小弟上前附在何横耳边悄声请示了什么，何横嘱咐了一句去开仓库就搂着女人起身，同时大声宣布着好消息。

“为了庆祝新成员的加入！我决定，今天提前开封那几个肉罐头！”

原本如死狗般的小弟们瞬间兴奋了起来，甚至吹了几个口哨“好，老大英明！”

几个肉罐头兴奋成这样？他们打什么哑谜呢？尹渭对他们的行为表示了万分的不解。

何横这时上前邀请古昊天去看储存粮仓的地方，古昊天欣然应允，他也正好准备去摸一下这帮人的底。

不知有意无意，尹渭被众人忽略了下来，他倒乐得清闲。

人走了一半，剩下的人就肆无忌惮来了，他们一边打牌一边聊天，二手烟在本就不宽敞的空间里来回循环，被人肺过滤了一遍又一遍。

“我炸！诶，你们说老大说的开封是开什么？毛蛋还是那几个女的？”

“那几个女的吧？毛蛋老大不是说要再养大一点吃牙牙肉吗？”

“开那几个女的话，今天又可以好好嗨皮一下了，我馋她们好久了，林玥都被草松了，一点都不爽。”

“那是你太小了，今天我要让那胸最大的女的给老子口，肯定爽得不得了。”

“一个二，你也不怕那婊子把你根咬掉？”

“她敢？老子把她牙齿全拔喽，到时候……嘿嘿，要不起。”

“那傻逼男的妹妹看着还是个学生吧？怕不是个处？嘿嘿嘿。”

尹渭对他们的下流话实在不感兴趣，默默起身找古昊天他们去了。

古昊天他们在原本是便利店的地方参观，那里现在是粮仓，每一天派至少一个人轮流值守，今天又轮到了刘麻杆，他这才总算是混上了两口饭，还悄悄的塞了一口面包到上衣口袋里。

首先入目的是几排货架，上面全是速食品和零食，这些没有什么好看的，重要的是货架后穿出的呜咽声。

两步绕过货架，看起来挺年轻的一男四女，以及一个老妇人，全部垂着脑袋，互相依偎着缩在墙角，其中一个女人的肚子有些隆起，似乎是怀孕了。

除了那个老妇人，几人身上皆是不同程度的外伤和烧伤，衣服被烧出几个大洞。

古昊天默默记下这个点。

何横随意带着古昊天转了两圈，并没有介绍那几个人的意思，转身就带着帮派众人去看他们的汽油储备。

刘麻杆等他们走远，做贼一样钻进屋子里，掏出藏好的面包，递到那老夫人手里，轻声交代道“妈，这面包你快吃，别省着。”

老妇人颤巍巍抬起头，稀疏斑白的头发胡乱散落，露出缺了几颗牙的嘴，泪汪汪的看着她这个不争气但孝顺的儿子。

“儿啊，你自己留着吧，妈活不了多久了，吃了也是浪费，你跟着他们，起码还有一丝生机，还有盼头，到不得已的时候妈去给你们引开丧尸，这就是妈最后吗能为你们做的了。”

“妈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你快吃吧？儿子该孝敬你的……”

被绑在旁边的男女似乎闻见了面包的甜味，疯狂咽着唾沫，然而他们嘴巴干得起皮出血，只能咽下几口血腥味的空气。

站在门口的尹渭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默默退回黑暗中，独自返回住的地方。

逛完后，一帮人大摇大摆的回来，又有几个人去给每个人都泡了一桶泡面，每人半瓶水，何横作为老大比众人多吃了几根火腿肠和饼干，还顺手发了一根火腿肠给古昊天，随即就打着饱嗝摊在床上。

“麻子啊，你去把那三个女的带过来。”

何横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吩咐着小弟。

把仓库里的三个女人丢麻袋似的往地上一丢，不管不顾的让她们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灰尘呛得她们不断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