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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那个将领步步紧逼,他说:“不是你突然离开了这里,我们用得着去派人找你?我们的大军因你而耽误,将军因你的安全而夜夜失眠。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自始至终只想着你自己,只想着你身边那个面首的安危!”
忍耐着喉中苦涩,她说:“继续说。”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说:“你知道当将军为了你,将圣上所赐的保命丹药给了你身边那个小小的面首吗?你知道当他知道你跑进了那个鬼村落时,他有多忧心吗?你知道他为了救你,居然私自跟挞查签下了战败条约吗?我们现在收拾东西不是为了要去攻伐挞查,是要回天i朝!这些事情你有一件是知道的吗?!”
说到激动之处,他更不顾尊卑和男女大防,伸手掐住汲向灵双肩,双目通红的看着她。
须臾,那个将领像泄气的皮球一般坐在了地上,他松开了手,低声说:“不,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的争闹终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外面的士兵纷纷侧目而视,那个将领颓然地笑了数声,他爬了起来,跟外面的士兵,说:“你们看,就是她,让我们第一次要受这般屈辱!不战而降的耻辱!!”
所有人心里一直压抑的愤怒像是找到一个宣泄口似的,温安之下的命令众人好像抛诸脑后似的,此刻的他们像一头头凶恶的野兽一般,束势待发,想要冲上前来,将汲向灵撕裂。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温安之的声音响起,将这番波涛汹涌压下。
一个将领忍不住走了出来,说:“将军,属下有话要话。”
温安之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听。”
他看了汲向灵一眼,目光在看到她脸上掌痕时,目光顿时变得凌厉,他问:“是谁打的她?”
那名将领很快的便单膝跪了下来,说:“是属下打的她。”
“拖出去责八十军仗。”
其他将领们立马向温安之求请,“将军!”
温安之一向温润的脸上,此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他说:“军令如山,你们忘了吗?”
众人虽面有难色,但还是恭敬的说:“是。”
接着便将刚才打了汲向灵的那人拉了下去。
此时,一直沉默着的军师说道:“将军一生都这么理智,为什么突然变得好像疯了似的,变得一点都不像你。”
“按你所说,我都理智了二十二年了,我难道就不能疯一下吗?”
说到最后,他的目光已是投向了汲向灵。
看着她脸上的掌痕,温安之不受控的往她走去。
“疼吗?”
伸出手来,想碰上那片被打得通红的肌肤,可是下一瞬,他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打开了。
“她不要你碰。”
循声望去,便看到急急赶来的季邵风,他像是自己心爱的宝物被亵玩了似的,一下挡在了汲向灵的面前,将她遮得严严实实,使得温安之再也无法看她半分。
季邵风盯着温安之,说:“你救了我们这笔情,我们自然会记住,但是今天这笔账,我日后自会跟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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