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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佑缩了缩脑袋,小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画上的人虽不不像你,可你看,那衣裳,那配饰,那髻……”
云瓷宁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又想了想方才那画上的人,还别说,她梳着丱,那上头的画也是丱;她戴着支珠花簪,上头亦是。
想到此处,云瓷宁气的跳脚,“竟然把我画的这么丑?!”
晏佑扶额,为什么她的关注点总是这般奇怪?瞧着还围在城门旁的一群人,晏佑将云瓷宁一把拽到跟前,低声道:“老大,你难道不应当关心一下,为何你忽然成了某府的婢子?”
得亏晏佑提醒,云瓷宁这才将注意力放在重点上头,可她仍旧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婢子和我穿的一样?”
晏佑深吸一口气,差些翻个白眼晕过去,“这说明,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这样写,目的是想将你捉回去。”
“呸。”
云瓷宁啐了一口,“我初到永宁,又没有得罪过谁,为什么要捉我回去?”
晏佑摇了摇脑袋,“不不不,你好生想想,我们昨儿刚得罪过一位。”
话音刚落,云瓷宁将自己的拳头提在空中挥了挥,“反了他了,还想尝尝姑奶奶的断子绝孙脚。谁给他的狗胆,说我是他府上的婢子?”
一旁的晏佑递给她一个“你是不是傻”
的眼神,慢慢解释道:“反正旁人又不知那婢子唤作什么,若当真有人找到了你,他随意给你冠个名号,然后伪造出一张卖身契,之后你就只能任他处置了。要知道,婢子的命是最不值钱的,找到婢子的人还能分到银两呢,何乐而不为?”
听到此处,云瓷宁只觉脊背冷,她的父母亲待府中婢子是极好的,除了自愿留在府中的,其他婢子到了年龄都会打她们出去嫁人,但这并不代表所有大户人家的主子都这般做。
在这个下等人如同畜生一般的年代,府里头死一个婢女算不得什么的。
云瓷宁气的浑身抖,咬牙道:“这么做还有没有王法了?”
晏佑抬了抬眼皮,环顾四周,凑近云瓷宁身旁低声道:“说句大不敬的话,王法王法,便是为皇家设的法。”
这话他要是在永宁侯面前说出来,他非得被老爹提着拐杖追着打。
晏佑猜的不错,原本赵建仁想让凤巧颜利用自己的身份在永宁城内贴上通缉令的,反正云瓷宁冲撞过她,将事情写的严重些便能治云瓷宁的罪。
可喜滋滋做梦的赵建仁却被凤巧颜劈头盖脸一顿骂,她九公主的形象自然应当是亲民与大度的,那日身后那般多双眼睛盯着,看清楚了云瓷宁只不过是撞了她一下,她便要贴通缉令治人家的罪,这不是等于昭告全城她很小心眼儿吗?
于是乎,凤巧颜便想出了这个办法,说云瓷宁是赵府的一个偷跑出去的婢子,这样一来,不仅没有牵扯到自己身上,还能将受得气全都报复回去,岂不是一石二鸟?
晏佑不知云瓷宁得罪过凤巧颜,故而没有朝那方面去想,云瓷宁那般大条的神经也早早将那件事抛之脑后,所以两人一致认为,这事儿是那个杀千刀的恶霸干的。
云瓷宁气不过想要上去将那寻人启事给撕了,晏佑好说歹说才将她拉住,劝道:“老大,这样吧,我今日回去找...
日回去找几个小厮一块儿去撕,也免了你出面。”
正说话间,一队侍卫却手拿长枪簇拥着一人朝城门处行了过来,看热闹的人们一瞧这架势便知道惹不起,连忙散去,只有晏佑和云瓷宁二人,在预备离开时,已经被两个侍卫挡在了前头。
看着前头的两个侍卫,云瓷宁笑眯眯道:“军爷,我俩是良民。”
面瘫脸的侍卫好似没有听见她说话一般,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像是个人俑一样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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