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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景的娘親,陳氏的墳並不在蘇家祖墳里。
她去世的時候太年輕,公公婆婆都還沒去世,按照規矩她是不能入祖墳的,得等到公婆去世一年後,確定公婆的墳塋位置,她這個做後輩的才能進祖墳。
只不過蘇文景的爺爺奶奶去世的時間相隔很近,他們去世後,蘇家就是蘇陶和趙氏當家了,蘇陶沒說把自己的原配遷到祖墳來,趙氏當然樂的不管這事了。
以前原主在這個家裡根本就沒什麼地位,加上蘇陶不發話,原主也不敢提出把母親的墳遷到祖墳這邊來。
這也是原主的一塊心病,現在蘇文景占據了這具身體,自然要完成原主的這個願望了。
上墳回來,蘇文景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父親,娘親的墳塋孤零零地在一旁,並不在祖墳當中,現在祖父母已經去了,應該把母親的墳塋遷回祖墳了。」
蘇文景沒有用詢問的語氣說這件事,而是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這件事。
他甚至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父親若是嫌棄麻煩,我可以出遷墳的所有費用。」
蘇陶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長子會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可等他對上長子的目光後,蘇陶卻忽然明白過來,他怎麼就忘了呢,這已經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兒子。
他沉吟一下說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找人來辦的。」
陳氏是她的原配,不管是禮法還是習俗,都應該進入他蘇家的祖墳,現在長子既然提出來了,那就遂他的願望吧。
得到蘇陶的回答,蘇文景立即拜謝:「如此,便麻煩父親了。」
蘇陶道:「這本來就是我們家裡的事,說不上麻煩,等遷墳那日,你也回來吧。」
蘇文景答應下來:「好的,父親。」
*
蘇文景所在的學館,也有幾個人要參加童生試,其中有兩個人中了童生,這兩人里有個叫張成瑾的,家中十分富裕,他中了童生以後,便在縣裡的酒樓擺了兩桌,邀請同窗去喝酒。
蘇文景自然也去了,他能說會道又面面俱到,來了學館還不到半年,就已經混的如魚得水了。
不管同窗是窮還是富,是聰明還是愚笨,蘇文景都一視同仁,就連有人拿他贅婿的身份說事,他也能大大方方應下。
「我本來就是我家夫郎的贅婿,」蘇文景臉上沒有一點窘迫和不滿,而是興高采烈與有榮焉:「我家夫郎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夫郎,能給他做贅婿,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的歡喜可不像是假的,本來拿他的身份說事的同窗,反倒是自己下不來台了。
蘇文景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心裡是怎麼想的,他不在乎別人說他是贅婿,可他在乎這人話里話外,自己找了個粗笨的哥兒做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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