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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燁是真的很感激宋時書:「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會永遠錯過。」
宋時書若有所思:「所以那對龍鳳牌……」
崔燁:「是孩子外公,在暖暖還懷孕的時候,醫院查出來是雙胎,找人做的,當年的事已不可查,可能那時候他老人家找的就是你爺爺,牌子是兩個孩子從小戴到大的,孟家那個乾弟弟不知道牌子的價值,以為就是隨便帶著玩的,並沒有收走,就一直在孩子身邊。」
「這一對牌子,對兩個孩子來說,是親人遺物,唯一的念想,也是姐弟倆的情感羈絆,他們還在學說話的時候,就以小龍小鳳凰互相代稱對方了,所以小晗找回來,牌子碎了的事,對他打擊很大。」
因為在他看來,這是他自己,他自己碎了,還怎麼找得到姐姐?
宋時書:「你女兒……接回來沒有?」
「我的女兒,怎麼可以受欺負?」
崔燁眼神犀利了起來:「那個收養她的家庭,圈子裡也挺有名,我知道怎麼辦。」
好在兩個都是好孩子,姐姐經歷的事多,思維更成熟些,雖然仍然和他不太親,可能也不是很信任,但仍然答應了和他回來。
「小晗……症狀一直很讓人擔心,心理干預治療作用也不大,沒想到這一次,我把姐姐接回來,他叫了爸爸。」
「雖然聲音有些生澀,有些小磕巴,看心理醫生說,他只是還沒習慣,只要願意開口,慢慢的,就會恢復。」
崔燁心裡,對宋時書的感謝,很難用詞語表達:「真的很謝謝你。」
宋時書也很明白崔燁此刻心情的澎湃,是對錯失歲月的遺憾和愧疚,是對錯失愛人的懷念和難捨,是對未來生活的展望和期盼。
或許還有孩子被欺負,一個父親的憤怒,和這火必須會發泄的方向。
「不僅僅是孩子的事,還有我自己的心結。」
崔燁直面宋時書,眼神專注而誠懇:「人越成長,心越包容,審美越寬泛,我卻困住自己不說,還困住了身邊的人。翡翠不是我的人生,也不能成為我的桎梏,它只是它,大自然對人類的美好饋贈。」
愛人的離開,孩子的依戀,讓他有了很多的感悟。
「我們偶爾,可以小看一個人,卻不能小看任何人的審美,做我們這一行,要有敬畏之心……拍賣行的困境,我不會再假裝看不到,現在也知道怎麼搬動它了。」
宋時書想起這次拍賣會小晗的參加,想到了什麼:「所以你並不是想逼迫小晗……」
崔燁頜:「崔有家自己的競爭對手,並不像外人想像中那麼花團錦簇,我當時也是想給外界一個告知,同時鞏固小晗的地位,告訴所有人,我這輩子,只會有這一個兒子。」
誰知他還有一個女兒,簡直是意外之喜。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我對你的謝意?」
「嗯?」宋時書有點不明白這話意思。
崔燁:「我可不可以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宋時書給他添茶:「我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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